“這位九層青獄塔的新器靈……”
許一看向華服少年,嘴角不自覺抽搐一下。
這位新器靈大抵不是從九層青獄塔中誕生,而是源自另外一件元嬰天寶。
以他的眼界,一眼就看出華服少年本是另一件天寶的器靈,被人以大一法力抽出,強行融入九層青獄塔。
“這是哪個人才想出來的辦法?”
饒是以許一的心境,都覺得離譜。
此舉短時間內,或許能提高九層青獄塔的戰力,但卻極大損耗九層青獄塔的潛力,甚至是斷絕九層青獄塔晉升更高層次的可能。
非天寶本身誕生的器靈,很難與天寶本身契合。
更不用說,華服少年大抵源自一件以星辰法則鑄就而成的天寶,而九層青獄塔是一件空間類元嬰天寶。
兩者強行融合起來,隻會嚴重阻礙九層青獄塔的晉升。
“難怪萬年過去,九層青獄塔不說晉升為極品天寶,連器靈都還停留在元嬰中期層次。”
許一恍然。
這等殺雞取卵之事都能乾出來,說是蠢貨都是美稱。
“不管是何緣由,倒是便宜了老夫。”
許一笑了笑。
若非如此,他想要奪回九層青獄塔,大抵要麻煩不少。
再次看向不遠處,金虹天君兩人大戰正酣,總體來說,金虹天君占據場麵上的主
動,牢牢將華服少年壓製。
因魔道力量的侵蝕,華服少年的力量跌至穀底,連九層青獄塔的力量都很難借用。
隨著時間的推移,華服少年的落敗基本已成定局。
金虹天君並未著急給華服少年最後一擊,反而像是一個老道的獵人,不斷消耗華服少年的力量,避免被華服少年以命換命。
許一同樣不著急,樂得看金虹天君兩人死鬥。
困於一地,枯坐萬載,雖說他道心堅韌,但心境難免受到些許影響。
熱鬨、樂子什麼的。
好看愛看。
隻是這一場戲,卻是乏善可陳。
‘也罷,老夫便添一把火,讓這場戲變得好看一些。’
許一神色一動,來了興致。
“星君斬魔!”
華服少年怒火衝天,不惜燃燒己身本源,想趁機重創金虹天君。
一尊頭戴九色冠冕,身披萬星袍,無數星辰光芒縈繞的星君虛影,仿佛跨越歲月長河,自遠古時代降臨此世。
接著。
一指點落。
金虹天君鬥法經驗老道,駕馭雷海,演化數層雷霆大網,一層又一層的纏了上去,將星君的手指兜住。
沒來得及高興,他突然察覺一絲不對勁,華服少年臉上的黑紅色物質漸漸褪去。
這意味著侵蝕華服少年的魔道力量,正在消退。
“不好,這群魔修果然靠不住!”
金虹天君頓覺不妙,心中驚怒交加。
與之對應,華服少年先是一愣,旋即臉上充滿喜意。
他能感受到壓製己身的魔道力量在消
退,己身與九層青獄塔的聯係正在恢複。
“金虹賊道,給小爺死!”
華服少年長嘯一聲,調動九層青獄塔的力量加持己身。
星君虛影再次凝實幾分,一指點破雷霆大網,朝金虹天君眉心點去。
同時。
虛空凝固,封鎖金虹天君所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