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滿室隻有布巾磨砂在後背的細小沙沙聲,和浴池裡小駙馬賣力搓洗帶動的嘩嘩水聲。
後背火辣辣的疼,率先喚回楊春風被驚到天外的魂。
楊春風一把回手抓住小駙馬的手。
另一手抹了把臉上的水,衝著池邊目瞪口呆的幾個婢女揮了揮,示意讓她們先出去。
“想幫我可以。”楊春風無奈的說:“但是你得輕點。”
小駙馬嘴邊還油乎乎的,顯然是剛吃完就急匆匆跑來“禮尚往來”了。
聽了楊春風的話,乖乖的點了點頭,果然手下輕了很多,楊春風趴在浴池邊上,由著小駙馬撓癢癢一樣給她搓洗後背。
遮個屁呢。
人家孩子就是知恩圖報,眼睛裡根本沒有男女之防。
楊春風閉著眼,腦漿子隨著嘩嘩的水聲亂晃,這一天尺度實在有點大,大的她不光一下午的功夫,把個小哥哥從上到下摸索個遍,這會更是毫不羞澀的在小哥哥麵前赤條條的讓人上手。
法克。
她有種她往後的生活怕是要雞飛狗跳的預感。
楊春風頭發都沒洗,就擦乾了穿上衣服,人的下線果然是可以不斷降低的,她一個有時候尿尿嫌麻煩,不憋到勁不去放水的人,被小駙馬折磨了一下午,這會看見人跳進水池子知道脫鞋,居然覺得挺欣慰……
輕車熟路把小駙馬水濕的衣裳脫掉,給人穿上了婢女準備的衣服。
匆忙間置備,不是太好的料子,但是比下人灰撲撲的要好得多,小駙馬身條比例很好,一身寶藍色的錦袍上身,腰封一束,人看著立時就精神了不少。
楊春風牽著人到銅鏡前,拿起梳子給小駙馬束發,她腦袋整天都是婢女們鼓搗,冷不丁給彆人弄,怎麼整也梳不正,後來索性就平整了拉到,白玉冠一扣,中午還臟兮兮的小傻子,搖身一變,就成了俊秀逼人的小公子。
呃,就是發束的有點鬆散有點歪,不過人長的好就是占便宜,歪歪的看著有點萌不說,楊春風沒抹發油,鬆散細碎的發絲散落在兩鬢,絲絲落在眼尾的嫣紅一線,道不儘的妖冶嫵媚。
看的楊春風十分糟心。
長的也……太娘了。
小駙馬被收拾的乾乾淨淨,楊春風叫了婢女來給她鼓搗頭發,婢女進來的時候,小駙馬正按著楊春風的腦袋用鼻子連聞帶拱,一手還圈著楊春風的腰,場麵十分的惹人誤會。
婢女以為倆人在親熱,腳下一滑,定睛一看,楊春風麵癱著一張臉,手推人推不動,被大狗按著舔臉的小孩子一樣,顯得特彆的無助。
小駙馬收拾乾淨,實在是有點驚為天人,楊春風這殼子也是個實打實的美人胚子,倆人姿勢雖然是不情願,也太過曖昧,婢女羞紅著臉,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我要梳頭發了,你放開。”楊春風癱著臉重複。
“好香~”小駙馬說。
香個屁,根本頭都沒洗,折騰一天都是臭汗。
最後小駙馬拱夠了聞夠了,放開了楊春風,婢女低著頭給楊春風飛快的梳頭,小駙馬就緊貼著在旁邊站著看,時不時還把臉伸到楊春風腦袋上的編花上貼著看,在十分認真的研究編發手法。
看的婢女手抖了好幾次,把楊春風拽的齜牙咧嘴,忍不住說:“你能不能輕點,本公主這是一個活的人腦袋,不是顆大蘿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