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乖巧的回到八王妃身邊,坐在她身後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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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宮中,長公主謝璿倔犟的跪在地上。
看見柳眠眠同謝淩淵進來,她慌亂的站起身,擦擦臉上的淚水。
“眠眠,怎麼過來了,可是找你母後有事?”
柳皇後擦擦眼角的淚水,“本宮讓他們二人來的。”
長公主謝璿便知道瞞不住了,便走到柳眠眠身邊,拉住她的手道:
“眠眠,你知道牽羊禮嗎?當初大聖朝的謝璿就是北國的那隻羊。
姑姑想體麵的死去,你把胭脂還給姑姑吧!”
北國使團越來越近。
元日,天時地利人和。
安寧同柳澤恩帶著八兩回柳家了。長公主謝璿覺得自己能死一死了。
苟延殘喘這麼多年,這殘破之身還能為安寧多爭取些時日。
她覺得足夠了。
她穿戴整齊,特意換上紅裝戴著豆蔻年華時最喜歡的頭麵。
打算去見她的母妃——
見她的愛人。
沒成想一顆藥丸下肚,躺在床榻上左等不死,右等也不死。
小腹一熱,月事來了。
長公主謝璿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這顆藥不是胭脂,好像是緩解月事疼痛的藥。
元日宴。
長公主隻能深夜來討藥,明日她女兒就回公主府了,再沒有機會吃藥了。
安寧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盯著她。
柳眠眠從荷包中掏出一物,放在長公主手上。
長公主低頭一看,險些叫一聲祖宗。
趴在柳眠眠耳邊,低聲道:“你怎麼把它拿出來了?被你父皇知道,要掉腦袋的。”
柳眠眠打開荷包,又拿出一枚——又拿出一枚——又拿出一枚。
長公主手心裡滿滿當當放了五六個玉璽。
謝璿看向謝淩淵。“太子?”
謝淩淵眸中漸深,“皇姑姑…不管如何,你同安寧都要回北國。”
長公主謝璿腿一軟,險些跌坐在地上。
柳皇後厲聲,又帶著寵溺道:“你這孩子!都要當爹的人了,還嚇唬你姑姑!”
長公主後知後覺的看向皇後,不知道怎麼解釋手中的玉璽。
她拿假的玉璽糊弄皇帝哥,皇帝哥的兒子做了一堆假玉璽?
砰的一聲,謝璿跪倒在地。“皇後娘娘恕罪,謝璿罪該萬死。
請饒恕安寧吧!隻送我一人回北國即可。”
謝璿舉起手中的玉璽,“我把玉璽帶回去,放過安寧。”
謝璿從來都不信皇帝,天家無情!她如今隻信自己同安寧。
對柳澤恩和柳眠眠也有半分信任。
她拿出玉璽是示好,同太子示好同柳家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