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夫人老臉一紅,嘿!你喜歡的不是我,我卻坑你錢。
“老二媳婦啊!老娘對不起你。
算算年紀——
你稀罕我的時候,我正懷著柳囡囡呢!”
柳囡囡就是柳皇後,柳老夫人是個偷懶的,柳囡囡簡單又甜蜜。
大道至簡嘛!
“老二媳婦,世間隻有一個張落塵,可卻有無數有誌之士,都叫塵先生。
你喜歡的不是我。”
有仗劍的遊俠、賣臭豆腐的老漢、幡然醒悟的凶匪、賣脆餅的小哥。
賣蔥油餅的大嬸、端茶倒水的店小二。
他們可以是自己,也都可以是塵先生。
劫富濟貧,伸張正義,人人都是塵先生。
柳尚書夫人滿臉崇拜,“因為母親,世人才知土匪並不都是壞人,還有劫富濟貧殺貪官的義匪。”
這話對。
清風寨以一己之力讓整個土匪圈內卷了。
不是清風寨多牛掰。
是其餘的土匪窩都被精兵繳獲了,給翻個底朝天。
耗子過冬的糧食,都翻出來了。
打家劫舍欺壓百姓的土匪,被柳雲城就地正法了。
柳雲城也是以權謀私的,仁德太後要銀子,柳雲城真剿匪。
兩個人也是雞同鴨講了,誰是雞誰是鴨就不知道了。
京城的雲城公子同仁德太後虛與委蛇,給自己綁個媳婦回家。
“老娘還是對不起你,張家那丫頭…”柳老夫人歎口氣。
柳老夫人歎口氣,怨她想起來的太晚了。
“母親何出此言?”柳尚書夫人麵露不解。
“張姨娘如今挺好的。
元日前,良媽媽給她送了吃食和禦寒的衣物,還有炭火。
張姨娘,她收養了一個孩子。”
柳老夫人點點頭,“這些年委屈你了?”
“啊?”柳尚書夫人微微愣神,隨即反應過來是納張姨娘為妾的事。
“兒媳不委屈。
不說世家大族裡的老爺,就說七品芝麻官。
但凡是有官職的男子,也沒有守著一人過的道理。
兒媳生了澤楷後。”
柳尚書夫人看向柳尚書,目光溫柔,“老爺也不曾納妾,更是一個通房都沒有,兒媳很知足了。”
“生完澤楷,我這肚子十幾年不曾有動靜。
公公婆婆都不曾催促。
可我心裡難安。
大哥和大嫂和公公都心急如焚,卻不曾催促半分。
公公的身子還越來越不好。
給老爺納妾,延續大房香火,我也是同意的。
何來委屈一說?”
柳尚書點頭,“納張氏為妾,兒子也是深思熟慮過的。
張家表妹拿著信物而來。言語之間,恐知道娘的身份。
這樣的人,便不能放出去嫁人了。還是放在身邊看著,最為安全。
反正都要納妾,是誰都可以。”借腹生子罷了。
柳尚書夫人也笑道:“張氏隻嘴上厲害罷了,當年兒媳生眠眠,難產險些一屍兩命。
把張氏嚇得寫了一夜的經書。”
張氏隻是蠢並不毒。
柳尚書又道:“青兒出生後,兒子再不曾進過她的房門,她也沒鬨過。
張氏人品尚可。”
柳老夫人嘴角抽抽,人品尚可?“老二你說有沒有可能?
張氏根本不愛吃包子?她嫌棄油膩呢?”
什麼包子?柳尚書滿臉疑惑。“夫人,娘說的什麼包子?”
柳尚書根本沒意識到自己長的像包子。
在他自己心中,他同他老爹柳雲城、他兒子柳澤楷一樣都是大儒大雅之人!
一身儒雅之氣。
絕不是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