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王麵露凶狠,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咬合力杠杠的。
質問道:“謝璿!本王再問你一遍這是什麼?”
安定王的凶狠同謝璿記憶中的樣子重合,讓她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謝璿咬著下唇。
謝璿可以怕北國、怕安定王卓宇,但是長公主謝璿不能怕!也不可以怕!
謝璿滿嘴的血腥,仰起頭,揚起一國公主的傲氣。
“砰!”一聲,琉璃盤落地。
柳皇後幽幽開口:“來人請禦醫過來,本宮聽聞北國有一眼疾名曰:雪盲症。
本宮還聽聞北國乃是蠻夷之地,一年四季兩季寸草不生。
恐無草藥,無良醫!才致使安定王不遠萬裡,前來求醫問藥。
本宮憐憫你北國淒苦,特賜你禦醫一名,治療安定王眼瞎之症。”
說他瞎?
安定王心中的戾氣壓製不住,手握彎刀殺意在手上蔓延。“曹皇後,誰給你的底氣這麼跟本王說話的?”
曹皇後?
這北國皇帝的細作不儘職儘責啊!
群臣不知道——
北國的細作就是謝嬌的親娘葛春花,她死之前…皇後還姓曹。
在葛春花的描述中,北國王對曹皇後的印象是娘家不顯、人還貪財。
安定王還當眼前雍容華貴,明豔動人的皇後姓曹呢!
柳皇後鳳眸一挑,“誰給本宮的底氣?
本宮的爹、本宮的娘、本宮身後的柳家、本宮身後的大聖子民、本宮身後浴血奮戰的好兒郎。
就是他們給本宮的底氣。
你再對我大聖朝長公主不敬,本宮就射殺了你!
看看一個北國的王爺,值不值得讓北國出兵,讓北國同大聖兵戎相見!”
“……”
孫禦史不知道何時,挪到史官跟前,“繆大人,還是柳家的皇後腰杆子直啊!有骨氣啊!這要是曹皇後,就給安定王跪了。”
史官拿著紙筆不著痕跡的點點頭,寫著:[北國安定王出言不遜,蔑視大聖國威。皇後柳氏不卑不亢維護大聖國威。]
孫禦史貼心的提醒,“繆史官是繼後…繼後柳氏。”
繆史官低聲道:“孫禦史健忘了不成?”
繆史官專門負責記錄和編撰曆史的官員,雖然要記錄真實。
但是——
他也是大聖朝的百姓,也慕強也想要一個有骨氣不卑不亢的皇後。
曹皇後?不提也罷!
孫禦史悄聲問道:“繆大人,你前麵幾十年的記錄怎麼辦?把曹皇後那頁撕掉嗎?”
繆史官收起筆,“下官隻負責記錄帝王,曹罪人…沒寫。”
曹罪人曹皇後的生平履曆讓他下筆如糟粕——某月某日誕下皇長子,皇長子一路成長,一路生孩子?
史官決定把曹皇後和皇長子的記錄都撕掉…通通都撕掉。
繆史官憋憋屈屈當官,憋憋屈屈的記錄,沒尋思還能硬氣起來!
—
射殺?
安定王卓宇眼中寒光乍現,麵露嘲諷:“大聖皇帝,國宴之上豈有女人說話的道理?
堂堂皇帝讓女人衝鋒陷陣嗎?”
安定王這也是柿子找軟的捏,捏不動皇後捏皇帝。
畢竟皇帝他爹以前很好捏。
皇帝拿起銀酒壺,“啪”一聲,扔了過去。
為何扔銀酒壺,因為銀酒壺最便宜!扔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