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想起往事,老臉一紅。當初他納柳囡囡進宮,還挨他師兄一頓毒打。
皇帝眉頭舒展,“你說的對!那小兔崽子沒挨揍,肯定是柳家親子。”
“是是是。”
“德勝,那老小子怎麼樣了?”
德勝公公給柳皇後掬一把同情的淚水。
“回陛下,他都是當祖父的人了,自然是好的。”
皇帝眸中的愧疚一閃而逝,“朕對不住柳囡囡。”
姻親是最好的同盟。
那時…皇帝需要一個家世顯赫的妃子來壓製曹廢後。
可是他的屠刀太血腥太亮,嚇得世家之女無人敢入宮為妃。
什麼富貴險中求?世家之女生來富貴,她們根本不用冒險。
皇帝無奈之下,選擇不做人。
按照柳囡囡未婚夫的喜好,給他在揚州定了一個嬌滴滴的“小表妹”。
兩個人不負皇帝所望,滾到了一起,還珠胎暗結了!
柳囡囡的未婚夫還試圖瞞天過海,一邊納“表妹”一邊娶貴女。
那皇帝能讓嗎?必然不能。
皇帝一個指示,柳囡囡未婚夫的“小表妹”便把有孕之事,鬨的滿城風雨。
柳家退了親,皇帝順理成章下了聖旨…召柳氏嫡女入宮為妃。
挨柳尚書一頓毒打。
德勝公公低聲勸道:“這事同陛下無關,是他同皇後娘娘沒有做夫妻的
緣分。
那揚州來的小瘦馬相貌、才情、家世都不及皇後娘娘半分。
是他眼睛瞎,拿魚目當珍珠。
怨不得皇上。”
皇帝眸中殺意一閃而過,低聲道:“他配不上柳囡囡,柳家女子都有與生俱來的傲氣。
德勝,朕駕崩之日就是他滅門之時。
朕不希望同皇後生嫌隙。”哪怕是死後。
“是。”
——
直到月色低垂夜闌人靜,謝淩淵坐著轎輦從皇宮中出來,他都沒混上晚膳。
不是不餓,也不是禦膳房罷工。
是無胃口!
堂堂太子用膳,才四菜一湯!四菜一湯就算了!
糖醋魚、紅燒魚、魚丸湯、涼拌魚皮和魚膾。
這深深的父愛讓謝淩淵從頭腥到尾!
到了宮門口謝淩淵從轎輦上下來。
待他看清車夫的臉,稍微一愣神,便抬腳登上了馬車。
如果此時此刻沈祁在這,他一定能認出這個車夫。
他是五良。
“可是那邊有事?”車廂裡謝淩淵壓低聲音道。
“王好像要不行了,主子要回去隨禮嗎?”
仇久歪著身子又道:“五良已經撤回來了。
主子,咱們就當不知道吧!讓南良那幫狗互相咬。
反正咱們在大聖,安全的很。”
看謝淩淵不語,仇久又道:“你就是回去,你舅舅該死也得死。”
“仇久、五良。他怕我忘記仇恨,忘記良國。”
仇久挨近謝淩淵,挑眉道:“主子,你彆聽南良王放屁!我和五良可以改名!
啥仇恨啊!過好自己的日子比啥都強。
這時候南良都要打亂套子了,傻子才回去呢!”
謝淩淵不動聲色的挪挪屁股,跟仇久拉開距離。“彆學海棠說話。”
突然。
謝淩淵同仇久眉頭一皺,馬車“籲”一聲停下。
謝淩淵吩咐道:“出城。”
“是。”
馬車噠噠噠往城門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