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咋考上的?靠發瘋考上的嗎?
小驛卒垂目回道:“回大人,是太子殿下的嫡長子。”
沈祁壓製不住嘴角的笑意,“本宮是問…太子過繼的誰的孩子?”
自己的啊!
小驛卒確定了,這位狀元不但看不懂大聖字,還聽不懂人話!
小驛卒又道:“回大人的話,皇太孫是太子妃娘娘腹中的孩子。”
“什麼?不可能。”沈祁反駁。
小驛卒指著詔書。“金龍轉世成小皇太孫,皇太孫還未出生呢!
京城都傳開了。
沛縣離京城遠,中途又遇見暴雨。驛卒跑的慢了一點。”
“誰懷的孩子?”沈祁拽著驛卒的衣服領子。
好像要吃人!
小驛卒嚇一跳,沒尋思當驛卒還有生命危險了!
容易碰見瘋子?
顫顫巍巍,“當然是太子妃娘娘懷的孩子。”
太子妃的孩子?謝良辰…
沈眠眠的孩子?謝良辰…
“噗…”半口鮮血吐出。
黑夜中,驛站的門口燈籠無風自動。
沈祁俊美的臉蒼白又詭異,嘴唇陰紅嘴角帶血。
小驛卒“嗷……”一聲,跳上馬。
馬累了,不想走。
小驛卒馬起馬鞭,“啪!”一聲猛抽馬屁股。
“嗷…”“嗷…”一人一馬在黑夜中狂奔而去
。
沈祁雙目赤紅,“賤人!都是賤人!
難怪,難怪謝淩淵要立他為太子?原來如此。
難怪謝淩淵要給他賜名良辰…賤人!都是賤人!”
沈祁自覺發現了真相。
黑暗的人看誰都帶著黑。
沈祁此時,隻覺他綠雲罩頂。
雙目赤紅的他,突然拉住沈老太太的手。“娘,我要他們都死。
我要謝淩淵死,要柳眠眠死。”
沈老太太再虎逼也知道,當朝太子叫謝淩淵,當朝太子妃叫柳眠眠。
自己兒子又不是玉皇大帝,又不是閻王判官。
血嘴一叭叭,就讓當朝太子死?讓太子妃死?
沈老太太的心拔涼拔涼的呀!看著沈祁的臉,她隻覺陌生。
啥時候?
啥時候被小鬼附身的呢?
是上京趕考的時候?
沈老太太頭皮發麻,顫顫巍巍的問:“老三啊!咱們家東頭王寡婦姓啥?”
王寡婦愛美色,天天在沈家門口晃悠,就為看一眼沈祁。
“那個賤貨,姓池!”
沈老太太臉如金紙。
她心裡發顫,腿上發抖。這是一個道行高深的老鬼啊!沈家原來的事,他都知道!
沈老太太頭皮發麻,舌頭發直。“兒…兒…兒…兒呀!天黑啦!早些睡吧!”
沈祁沒注意他娘的異常,低頭看著手中的詔書似笑非笑。“娘,我要讓他們都死!
通通都死。”
“死…死…都抖抖抖…都死。”沈老太太牙齒發顫。
沈老太太在院子裡發顫,李招娣躺被窩裡發顫。
抖抖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