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應我了?”柳眠眠瞳孔驟然一縮,心撲通撲通的跳,身上的疼痛,仿若都消散了。
謝淩淵聽見哭聲,猛的睜開雙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榻上跳起來。
在海棠和乳母震驚的目光中,謝淩淵給他兒子換完了尿戒子。
一身清爽的小良辰哼唧兩聲,謝淩淵把小良辰往柳眠眠懷中一塞。“咱們找娘親,一起睡覺。”
在眾人的目光中,謝淩淵不要臉的躺在了床上。
“太子殿下,不可。”奶娘張張嘴。
“有何不可?太子妃想同小包子一起睡,本宮也想。”
奶娘苦著一張臉,摸摸漲的生疼的胸口。“太子殿下,奴婢是奶娘…
太子妃娘娘,你勸勸太子殿下啊!”
奶娘心裡苦啊!
她從二十多個奶娘中脫穎而出,過五關斬六將成為金龍的奶娘。
說句不好聽的話,三字經和弟子規她都背會了,開口就是天地玄黃,閉口就是大學之道。
空有一身“武藝”,碰不到孩子。
每天豬蹄子燉通草,一頓都不少。可惜碰不到孩子…
奶娘心裡苦啊!“太子妃娘娘,奴婢心裡有愧。”
“有愧?那月例減半。”謝淩淵幽幽道。
“……”奶娘心裡更苦了。
奶娘走後,屋裡隻剩下一家三口。
謝淩淵伸手握住了柳眠眠的柔荑,低聲道:“眠眠,舅舅要死了。”
舅舅?
柳眠眠的視線從謝良辰身上轉移到謝淩淵身上!
驚恐道:“哪個舅舅?可是大伯和大伯娘出事了?”
謝淩淵拿下手上的龍石種翡翠扳指,放在柳眠眠手中。“是我舅舅南良王瀾。”
“你舅舅?你和仇久共用一個舅舅?”柳眠眠脫口而出。
“表哥你是南良公主昭的孩子?那仇久是我姑姑的孩子?
是我表哥?”
躺在房頂聽牆角的仇久,嗬嗬一笑,喃喃自語:“我倒是想當柳皇後的孩子,可惜沒那福氣。”
比起當公主昭的兒子,仇久更想當柳皇後的兒子。
當前者的兒子,一堆人想弄死他。當後者的兒子,一堆人想保護他。
仇久不傻啊!他也想當柳皇後的兒子。
可他隻敢借公主昭當娘,不敢借柳皇後。
借柳皇後?謝淩淵得放旺財咬他。
在謝淩淵的心裡,公主昭隻是一個名字,一個給他生命的名字,他們母子緣淺。
隻能來生再續母子緣分。
柳皇後對他視如己出,不曾隱瞞他的身份,又步步為營為他籌謀。
謝淩淵的心裡,柳皇後是他的親娘。
謝淩淵揉揉柳眠眠的頭,“儘瞎說!娘親沒有自己的孩子。”
“姑姑也中了曹廢後的毒?”柳眠眠隻覺得手腳冰涼。
“傻子,母後像祖母,她那麼聰慧怎麼會中毒!”
“父皇同母後相差年歲大,父皇以殺戮登基,天下人頗為微詞。
曹皇後又私下聯絡仁德太後娘家和舊臣。
父皇便想找一個世家女子在後宮製衡曹皇後。”
製衡曹皇後?
柳眠眠驚呼出聲:“所以?父皇相中了姑姑?
姑姑的未婚夫才同他表妹睡到了一起?退了親事,入了後宮。
一切都是父皇?”
謝淩淵摸摸鼻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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