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龍金龍!澤被蒼生。”
躲在人群中的沈祁身著粗布麻衣,腳上穿著草鞋。
他緊咬著牙關,俊美的臉因為憤恨而變的猙獰。
沈祁的眼中藏著毒蛇,那毒蛇吐著信子,毒液在他的血中燃燒,讓沈祁顫抖不已。
仇久是南良的王爺,是公主昭的兒子?
南良要送大聖三座城池,還要同大聖建交?
沈祁的牙,咯吱吱作響。他從不知,仇久是南良人?還是一個王爺!
沈祁隻覺得,上一世活在巨大的謊言裡。
這一世讓他認清了所有人,他後悔了——為什麼要重生回來?
“金龍騰躍展雄風。”沈祁旁邊的大娘突然來一句。
“???”沈祁側過頭,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怨毒。
“問你話呢?少年人。金龍騰躍展雄風?”
沈祁回道:“彩鳳飛舞顯神韻。”
金龍對彩鳳。
騰躍對飛舞。
展對顯。
雄風對神韻。
沈祁不明白婦人為何有此一問,他本能的對出一句佳句。
“你說啥子?”大娘高喝一聲,摳摳耳朵。
“彩鳳飛舞顯神韻。”沈祁不耐回道。
“應該是盛世翱翔鑄輝煌。”旁邊人蹙眉道。
“?”
“奸細,打他!打他!”
“打他…”
“金龍魚們,給我打他。”
沈祁不明所以,就被大娘及其同伴按倒在地,哐
哐哐一頓揍。
直到太子和太子妃的馬車都出城了,沈祁才被刀疤臉救出來。
兩個人跑到小巷子。沈祁滿身是傷,嘴角都破了皮。
—
沈祁和刀疤臉一路快馬加鞭趕往邊疆,邊疆戒嚴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不管什麼路引,都不讓進。
沈祁帶著對柳眠眠滿腔怒火和複仇的決心,被攔在了山海關外。
刀疤臉知道一條險路,可從山上渡到北國。前提是要到慶縣,再爬雪山,才能從險路而上渡到北國。
陰謀詭計未設計好,便胎死腹中了。
山海關進不去,一切都白搭了。
兩人隻能進京,尋求文王府的幫助,剛進城門,就遇見了送行這一幕。
“嶽父,京城沒有咱們的人嗎?還是你對我藏私。”沈祁呲牙咧嘴道。
刀疤臉冷哼一聲,嘲諷道:“沈狀元沒有昔日好友,可求嗎?”
沈祁眼中陰雲密布,隻覺悔恨難當。他一拳打在小巷子的牆壁上。
——
皇宮中。
太華湖中,秋水澄澈,倒映著紅牆綠瓦的倒影。
一艘畫舫輕輕蕩漾,泛起微微漣漪,畫舫上有嬰孩咿咿呀呀聲,還有女子輕聲細語之聲。
老皇帝坐在船頭,如同鄰家老翁一般,悠然自得道:“秋入湖中,波映殘霞。”
“陛下,孩子們出城了吧?”
“艸,南良王這沙幣給的太多,要不…”
“舍不得兒子?還是不願意上朝?”女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