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淩淵帶著眾官員的功績紙,去了府衙。
咚咚咚…府衙門前的登聞鼓被敲響,全城的百姓今晚都崩睡!
定州的百姓也沒想到啊!擊鼓鳴冤的人,身著四爪金龍朝服…他是當朝太子。
百姓更沒想到,他們大半夜的在府衙門前,給各位官員改卷子……
改功績?
改?改寫人生。
此時定州百姓人人都是青天大老爺。
府衙門前燈火通明,上至80歲老叟下至幼童,齊聚一堂。
就是平日裡祭祖,人都沒這麼齊。
禁衛軍手握長刀鎮守在側,百姓手握紅筆畫圈圈叉叉。
“?太子殿下,梁狗官開設賭場。”
“青天大老爺,青天太子老爺韓知州的兒子強搶民女。”
“青天太子老爺…”
“哭喊聲一片。”
謝淩淵坐鎮府衙,一拍驚堂木。“有冤情的寫下來,本宮定然會還你們公道。
不許喧嘩…”
有冤情百姓們,排隊抹著眼淚,這一宿全城都不想睡。
謝淩淵在京城,京城人失眠。在定州,定州人失眠。
———
韓知州府上。
“哇哦!”柳眠眠不由得感歎出聲,“你們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生怕同僚不死啊!
同僚本是同林鳥,大難不來也得飛啊!
你們真是不顧他人死活的飛啊?”
秦樓看著厚厚的紙張,蹙眉道:“太子妃娘娘,請您把這些交給微臣處理。
夜露深重,請太子妃娘娘保重鳳體。”語氣中帶著藏不住的關心。
紫荊麵無表情看向秦樓。
秦樓毫無所覺,低聲道:“微臣已經命人收拾好了院子,請太子妃娘娘保重身體,移駕前去休息。”
柳眠眠仰起頭,“無事!這
些一會就好。”
“三年前十月,定州一月未有雨,天乾物燥,天降火光引起糧倉自燃。
韓知州以糧倉失火之由,貪墨五萬擔糧食,可有愛事?”
柳眠眠一拍驚堂木,“知道此事,參與此事的舉手。”
眾官員低垂著頭,無一人舉手。
柳眠眠拿起手中的紙張,遞給秦樓:“給禁衛軍一人發一張,本宮念貪汙時間和事件。
跟本宮念的內容相同的,舉手並念出紙張上的署名。”
——
晨光微露。
柳眠眠睡的極其不舒服,她嚶嚀一聲,剛想翻個身便落帶著涼意的懷中。
“回來了?問的怎麼樣了?唔…”她剩下的疑問,被吞入腹中。
柳眠眠再次醒來,天剛大亮。她伸手摸摸身側的空位。
“海棠,太子殿下去府衙了嗎?什麼時候走的?”
海棠打個哈欠,“太子殿下回來過嗎?”
柳眠眠抬起手腕,腕上有若隱若現的紅痕。
柳眠眠嘟嘟囔囔:“旺財回來過,還咬我了!”
“旺財不是府上的狗狗嗎?小姐你困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