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瀚文說了最傷感情的話。
這一句話,又把秦朝陽的怒火給點燃了。
“你什麼意思?有完沒完?過去的事情,非要一遍遍提麼?是不是我以死謝罪,你們才會放過我?!”
秦朝陽邊說著,邊靠近張瀚文,看樣子像是要動手。
張瀚文不甘示弱,說道:“你破防了?我就提怎麼了?逼走胡薇薇,就是罪不可赦!……”
瘦弱的宋好問夾在兩個高個子中間,拉架拉得很艱難。
“要不散夥得了!”宋好問破罐子破摔:“你們這樣讓我很煩!”
“散就散!”
秦朝陽和張瀚文異口同聲地說道。
宋好問傻眼了。
他說的是氣話,他們倆怎麼當真了?
看來,老許對他的評價是對的——
如果讓宋好問去講和,那他上午出發,不等吃午飯,兩國就要交戰了。
一說散夥,寢室頓時恢複了寧靜。
緊接著,秦朝陽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寢室;張瀚文也摔摔打打地收拾著行囊。
宋好問欲哭無淚。
他始終不太懂得人類的情感,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勸。
秦朝陽和張瀚文吵過很多次架,但從來都沒有說過傷感情的話。
這一次,既然散夥了,那宋好問也收拾東西算了。
不對,他還有一個人可以求助。
他剛要給許望東發信息,宿舍門打開了。
許望東帶著一身濃重的野男人氣息回來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集訓,他變黑了很多,但眼神從溫順的狼,變成了凶橫的狼。
“我回來啦!”
迎接他的隻有沉默。
許望東敏銳地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同尋常。
他再次試探:“沒有人祝賀我凱旋嗎?”
張瀚文這才懶懶地答道:“你回來了?”
……許望東苦笑:“你的反射弧怎麼變得那麼長了?現在才回答我上一個問題。”
又沒人說話了。
許望東放下書包,掃視了室友一圈,問道:“你們這是把我孤立了?都要走了,結果沒有一個人告訴我?”
宋好問苦著一張臉,耿直告狀:“他倆吵架了。”
許望東早就猜出來了,他隻是在等一個時機來調節。
秦朝陽沉重地坐在椅子上,一手捂著胸口,不停地喘粗氣。
許望東先吩咐宋好問:“小宋同學,你先去打一杯熱水。”
宋好問很聽話地答應了,拿著秦朝陽的水杯走了出去。
“朝陽,要不要去醫院?”許望東問道:“怎麼還能氣成這個樣子?沒吐血吧?”
秦朝陽還在生著氣,被許望東給逗笑了。
許望東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爺爺是老中醫,真的見識過暴怒之後吐血的情況……如果你心臟還不舒服,我們趕緊去醫院。”
“沒事,緩一會兒就好了。”
說話間,宋好問已經把水打回來了。
難得他貼心,知道要把水混合成適宜的溫度才能喝。
秦朝陽喝了一口水,感覺好了一些,室友們也放心了。
許望東剛要問問具體情況,可秦朝陽突然腸胃絞痛,他跑到衛生間吐了一口。
眾人還以為,那隻是他暴怒之後腸胃受到了刺激而已。
張瀚文又是內疚,又是無奈,說道:“我出去冷靜一下,等會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