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我都知道。”許望東的回答依然很平靜。
警察們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許望東是南州大學的高材生,他來報案,那就是做了足夠多的功課。
“多謝了。”許望東冷靜地跟警察們道謝:“等許昌盛回來,麻煩你們通知我。”
“這個自然。”
“還有……”許望東說道:“我想知道,許昌盛跟陳澤平有什麼關係……這個要求,對你們來說,很為難嗎?”
“誰?陳澤平?”
這是個很陌生的名字。
但許望東已經做出了猜測。
許昌盛的貼在是發在“新鮮點”上的。
而“新鮮點”的cEo,就是在學校跟許望東有過節的陳澤平。
用張瀚文的話說,陳澤平堪稱當代高俅和陸虞侯,小心眼天下無敵。隻要得罪了他,那他一定會報複回去。
許望東正處在保研關鍵時期,他的各項評價都很好,但陳澤平是不會讓許望東順利保研的,他一定會千方百計地阻攔。
許望東平靜地詢問,但拳頭一直緊握著。
警察們聽清了“陳澤平”這個名字,他們都很為難。
跟案件無關的人員,他們的個人信息是絕對的隱私。
許望東並沒有糾纏,他說了聲“謝謝”,便離開了派出所。
他回家沒多久,秦朝陽和宋好問就到了。
“老張媽媽生病了,他要替他媽媽看店,所以沒有來。”秦朝陽解釋道:“他拜托我們給老爺子燒個紙。”
許望東點點頭,“你們能來,我很高興;老張來不了,我也不會怪他。”
秦朝陽和宋好問給老爺子上了香,鞠了躬。
他們湊錢給老爺子買的酒,還放在堂屋。
“玩轉”開始盈利,他們幾個人都買得起名酒,但如果他們每個人都送,老爺子肯定會說他們亂花錢,會有負擔。
所以,他們才湊錢買了這瓶酒。
看著這份精挑細選的禮物,秦朝陽唏噓不已。
“酒旁邊的酒杯套裝,是圓圓送的。”許望東說道:“好杯子配好酒……不敢想象,如果我爺爺在生日宴上打開這些禮物,他該有多開心。”
“老許,節哀順變。”秦朝陽不會說彆的話了。
宋好問無法感知彆人的悲傷,呆坐在院子裡看天。
“我帶小宋去我爺爺家。”秦朝陽說道:“他爸媽都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他的爸媽……我就把他帶回來了。”
“嗯。難為你了,自己拉扯小宋。”
拉扯小宋的艱難,許望東已經充分領教過了。
“老許,我先走了,你這邊有什麼事,招呼我一聲。”
許望東感覺很奇怪——秦朝陽居然沒有開車回來。
在許家這樣的氛圍裡,秦朝陽也沒法說,他長了一顆腦瘤,他已經不敢開車了。
“朝陽,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許望東喊住了好朋友。
秦朝陽很錯愕。
許望東想說——如果他出什麼事,希望朝陽能照顧好圓圓。
但這話還未說出口,他的牙齒就像是鋒利的尖刀,紮得他滿嘴是血,不能開口言說。
更何況,圓圓不是物品,他沒有權力把她分配給彆人。
他想,還是好好解決爺爺的問題,然後,帶著爺爺給圓圓的禮物,跟她團聚。
於是,想到這裡,許望東說道:“沒什麼,這件事情我自己來解決。朝陽,謝謝你今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