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班頭在外敲門道。
“我不是跟他說了嗎?我換身衣服就過去。”
江鋒說道。
“他知道,所以才在門口等您一起過去。”
王班頭回道。
“真服了他,我先走了。”
江鋒從工作間內出來。
他換了一套錦服穿。
上一個月,火叔老來得子。
今天給孩子,在家裡辦滿月酒,請了不少人,王班頭幾人已經去喝過酒了,現在就差江鋒和第一層的幾個獄卒沒去。
所以江鋒才在工作間內,把獄卒服換掉。
畢竟去人家裡喝滿月酒,你穿著獄卒服過去,多少有些不吉利。
“您彆忘了多喝幾杯,火叔這次準備的酒,真不錯。”
王班頭叮囑道。
江鋒隨口應了聲好。
在鎮北監獄門口和火叔碰頭。
“嘖嘖,小江,你穿上這身衣服,活脫脫就像是個公子哥,真應了那句話,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等會我讓你嬸兒,把親侄女介紹給你。”
火叔見到江鋒,先是一頓誇。
江鋒被調到第三層,成為獄頭後,並沒有疏遠他。
火叔是打心裡麵,看重江鋒,覺得江鋒是可交之人,平日裡麵說話,三句裡麵有兩句是玩笑。
“那敢情好,你可彆騙我。”
江鋒附和道。
兩人一路聊著,該找什麼樣的女人過日子。
不多時,就來到了柳樹巷子,火叔的家中。
火叔的院子,要比江鋒的院子,大一圈。
客廳內,有兩張酒桌還沒收拾。
看樣子客人剛走。
老嬸子抱著孩子,坐在了石磨盤邊上,見到江鋒,立馬起身道:“小江,你總算來了,我們全家都在等伱呢,你看,你來了後,娃都不哭了。”
“嬸兒,我白天要當班沒能過來,隻能等交完班,大晚上了過來打擾。”
江鋒解釋道。
看著老嬸子懷裡的娃,和火叔確實有幾分像。
江鋒將一吊子錢,放在了娃懷裡,摸著娃兒腦袋,道:“嬸兒,這是我一點心意,希望小火快快長大。”
“呀,這太多了,我……我都不知該怎麼替娃兒謝你,老火!快讓小江入座!”
老嬸兒沒想到江鋒會給一吊子錢的紅包,有點手忙腳亂。
“你先讓小姨子,把菜都熱一遍。”
“花妹,來客人了,快把菜端廚房熱一下。”
火叔給江鋒收拾了一副碗筷,見到江鋒給娃兒一吊子錢,他也是高興得合不攏嘴,趕忙給江鋒倒滿了一杯黃米酒。
江鋒一喝,然後發現王班頭口中,很不錯的酒,是幾個月前,他挨了白老鼠一掌,火叔來照看他,從他家裡麵抱走那一大壺酒。
現在喝著。
確實不錯。
臨近過年,氣溫驟降。
江鋒和火叔在客廳關起門喝酒,一會之後,又來了幾個獄卒,都是第一層,跟隨老火當差的小獄卒。
這一年,鎮北監獄發生了許多事情。
他們都是新麵孔。
江鋒和他們接觸不多,但在酒桌上,幾個小獄卒,都對他十分客氣,相聚站起身向他敬酒,江鋒來者不拒,等到後麵,又來三個小獄卒喝滿月酒的時候,江鋒才起身離開。
走在柳樹巷子內。
江鋒驅除酒勁,他在回憶,一開始,在火叔手下乾活的日子。
如今他成了第三層的獄頭。
和火叔的感情,不但沒有受到影響,反而逐漸升溫,兩人經常走動。
他發現,自己也是需要朋友的。
火叔,是他在鎮北監獄和龍都內,唯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