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主簿都是土生土長的郾城人,正因如此,他們對郾城的變化感覺也是最直接的。
站在縣衙高閣之上,望著夜裡四處亮著燈火的郾城兩人不由咋舌。
“我出生到現在已經五十年了,從未見過郾城有這樣的景象。”
“可不是麼,主簿,你忘了,前些年童謠還唱:勸客駝蹄羹,霜橙壓香橘,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王猛也感慨了起來。
“陳縣令是咱們郾城的福星。”主簿喃喃地說著。
“那是”王猛笑著,又捅了捅主簿道:“主簿,你替我見證一下,我王猛對天發誓,日後不管遇到任何風雨,王猛要膽敢背叛陳縣令就不得好死。”
“你也給我見證一下。”主簿同樣發了毒誓。
突然,王猛眼睛一亮,一指天空說:“主簿,你看,流星,有流星!”
“咯咯咯!”
兩人正盯得出神,一陣嬌笑聲便在兩人耳畔響起,是蕭燕燕。
兩人趕緊回頭看向了她。
見陳仲沒有跟來,王猛就嘟囔道:“公主,你怎麼沒跟陳縣令在一塊?”
蕭燕燕走過來,跟他們一樣望著天上的星辰說:“你們的陳大人去忙活了去了,審冤案呢。”
此刻,陳仲正坐在牢房裡,看著新抓來的囚犯,詢問著跟案犯當年所犯凶殺案的事情。
囚犯無精打采地看著陳仲:“陳大人,我都交代了,我可以睡了麼?”
陳仲點頭道:“好。”
說完,他便起身準備走出大獄。
但他剛起身,一陣冷風便從外麵吹了進來。
殺氣!
陳仲瞬間守住了腳步。
撲哧,整個牢獄裡的燭燈全部滅了。
不過陳仲的目力極好,即便是在黑暗中也能看得清楚。
就見在牢獄大門處,一個黑影正矗立在門口。
陳仲冷冰冰地問了句:“裝神弄鬼,你是什麼人?”
站在門口的黑衣人顯然沒有料到陳仲在這種漆黑一片的環境下竟能看到他。
黑衣人的聲音有些詫異了:“你能看到我?”
陳仲戲謔地笑道:“你又不是鬼,我怎麼會看不到你。”
黑衣人桀桀的笑了起來:“看來大雍真是低估你了,有點意思。”
陳仲瞟了黑衣人一眼:“你是什麼人?”
“嘿嘿,我是什麼人重要麼?”黑衣人還是笑著。
陳仲能夠感覺得到,此人的本事遠在蒙氏藍之上。
雖然陳仲不怵他,但是他們相隔比較遠,他一追,黑衣人可能會跑,要追未必追得上。
聽黑衣人的意思,是不想跟陳仲說明他的身份了。
隻是黑衣人說完,又笑道:“陳仲,我們玩個遊戲如何?”
陳仲冷聲道:“什麼遊戲?”
黑衣人說:“我把郾城奪回大雍,你守著它,你要是贏了,我死,我要是贏了你死如何?”
陳仲不屑地說道:“我沒興趣陪你玩。”
黑衣人搖搖頭:“這不是選擇,嘿嘿,既然是遊戲,就得有提示,我給你個提示,趙騰今晚已經到了白城。”
“知道為什麼他去了白城麼?”
黑衣人似乎是有些感慨。
陳仲倒是有耐心,說:“讓我猜猜,現在太平公主為了對付我,已經快瘋癲了,我要猜得沒錯的話,她就在白城,趙騰去白城則是衝著她的身體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