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仲手中的東西,鄭歡不停地咋舌。
“陳仲啊陳仲,丟人麼?做賣國賊,你還上癮了?”
“恬不知恥,嗬,我要是你,就找個地縫鑽進去,肯定不會出來丟人現眼,更不會大搖大擺地回到大雍。”
鄭歡這話罵得賊是惡心。
一般人肯定受不了他這等屈辱。
王猛也勃然大怒,咬著就想要衝上去收拾這王八蛋。
陳仲是賣國賊?
是大雍女帝先對不起他的。
是大雍人先對不起他的!
他陳仲幫著女帝一統江山,甚至為她險些喪命,她為陳仲安排婚事的時候,陳仲有說過一句怨言麼?
結果卻如何?
太平公主跟嚴慶私通,女帝不為他做主,還要把他下入大獄聽候發落。
怎麼?
這些他們就隻字不提了?
還真是國可虐我千百遍,剝皮抽筋也不逃唄?
憑什麼?
王猛最是見不慣這些狗籃子道德綁架。
可陳仲卻依舊笑嗬嗬地一擺手,示意王猛不用生氣,他自由對策,想羞辱他?這人的水準還不夠。
而且陳仲對鄭歡的根底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以前是做什麼的?是女帝身邊的人,這些地方官吏的任命,資料有他陳仲不知的麼?隻是一些可大可小的黑料,一般他們都沒心思管那麼多。
於是陳仲冷笑著問:“哦,我是靠女人上位?是賣國賊,是這個意思麼?”
“嗬嗬?”鄭歡一臉怪笑,揶揄地看了看他,又回頭看著身後的一眾人說:“怎麼你自己的都承認了?大家夥都聽到了嗎?他自己都承認了。”
“切,陳仲,真丟人現眼,哎呀,沒見過這種貨色的。”
“賣國賊就是賣國賊,真就恬不知恥。”
一眾人大笑著。
四周還有那麼多店鋪裡的人偷偷地盯著呢。
他們覺得陳仲這次是真要丟人了。
可陳仲依舊不為所動,等他們都嘲諷完了,安靜了下來,陳仲才繼續說:“那鄭大人是覺得自己是忠臣了?你們諸位也是忠臣了?”
“廢話!”
一眾人不屑地看著陳仲。
陳仲則笑了笑:“好,那可就彆怪我揭你們的老底了。”
“江主簿,泰澤元年正月初十,北慕國掠奪大雍邊境,當時你在大雍的羊城,那時羊城守衛薄弱,你覺得羊城守備鬥不過北慕國,故而私送密信。”
“鄭大人,泰澤六年五月初三,你私自倒騰米糧五千斛……”
陳仲細數著鄭歡他們的往事。
他越說,鄭歡一行人的臉色越是蒼白。
他們做的這些事情要是讓女帝知道,足以滅了他們的九族,很多都可能挑起國內的戰亂。
還有跟敵人在戰時有密信,出賣國邦的交往。
他們這才是賣國。
陳仲說:“我對大雍女帝忠心耿耿,她卻要殺我,為此,我不得不脫離大雍,大魏敬我,用我,我自然當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