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燕燕噗的一笑:“好。”
兩人很快就趕了過去。
那些乞丐一看陳仲和蕭燕燕過來,馬上就要將他們事先準備好的臟東西丟向陳仲。
這裡麵還有些糞便什麼的。
隻是他們還沒有往陳仲的身上丟,陳仲就突然冷聲說道:“我麵前的乞丐聽好了,膽敢有人往我這邊丟一塊垃圾,大魏將會斷了對大雍乞丐的糧食資助。”
事實上,大雍的乞丐能活著,單單依靠大雍是不太行的,大魏幫了他們不少。
當然這也是魏武帝牽製大雍的一種手段。
但不管怎麼說,如果大魏真的斷了對大雍的糧食資助和貿易,這些乞丐就是去垃圾堆裡也找不到食物的。
那些乞丐瞬間就慌了,原本囂張的氣焰在這一瞬間蕩然無存。
他們又把垃圾放了下去。
陳仲緩緩地說:“把東西清理了,然後離開這裡,我可以既往不咎。”
乞丐們一聽陳仲說既往不咎,馬上便一哄而散了。
嚴慶臉上本來掛著笑容的,他在等著看陳仲的笑話的。
可是沒想到,此刻一看到這一幕,他臉上的笑容僵得比鬼都難看。
這一出可是他精心謀劃了半天才想出來的主意。
沒想到陳仲卻憑借三言兩語就化解了?
他父親可是明確說過,他不如陳仲。
這本身讓嚴慶的喉嚨裡卡著一口氣,現在陳仲又一句話化解了他的精心布置,難道自己真的不如陳仲這條野狗麼?
憑什麼?
沒等他想明白,陳仲就已經把頭抬了起來:“喂,把地上這些荊棘清理乾淨,然後把城門打開讓我們進去。”
陳仲都懶得喊他的名字吧。
嚴慶的臉就更難看了。
喂?
這是陳仲對他的稱呼?
“我要是不開門你能怎麼樣?”
嚴慶咬著牙對陳仲說著。
陳仲甚至能清晰地聽到他挫牙花子的聲音。
陳仲笑嗬嗬地瞅了他一眼:“不開門?也行,那我們就原路折回,不過嚴慶,我提醒你一句,我們要原路折回,大雍本來就不好的名氣會更不好了。”
蕭燕燕在一旁幫腔,笑道:“到時候恐怕在大雍境內和境外都會傳出,大雍有錯在先卻拒不承認,還把強國使臣拒之門外,不求和好,女帝無能也!”
嚴慶聽得心裡咯噔一下。
要是因為他嚴慶說再惹怒女帝,他們嚴家可就真的要從大雍的世家門閥中被抹去了。
可是要讓他就這麼認慫了,他哪裡能願意?
好歹他也是大雍左相之子。
那不太丟範兒?
答應還是不答應?
嚴慶第一次感覺到了騎虎難下的滋味。
該死的陳仲!
陳仲根本就沒有理會嚴慶那張一會紅一會白的臉,隻是笑嗬嗬的說道:“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香儘,門未開,我們掉頭就走,後果麼,你自己承擔。”
蕭燕燕則笑嗬嗬的從身上掏出一根香,跳下馬,插在了地上,點燃了:“就一炷香的時間。”
嚴慶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陳仲和蕭燕燕。
可陳仲和蕭燕燕兩人卻沒有打算跟他在這裡乾耗著,兩人扭頭就直奔自己的車駕趕去。
這會守城的門衛率先忍不住了說:“公子,不行咱們就開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