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下人垂得更低了,因為恐懼,渾身竟開始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唐風到了跟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領,怒聲問道:“怎麼回事?你說!”
那人戰戰兢兢地說道:“大人,是這樣的……我們遇到了郾城陳仲手下的伏擊,遭受了重創,他還侮辱了您。”
唐風一腳將這手下踹翻。
這手下卻匆匆忙忙地又爬了過來,爬到了唐風的腳下,磕頭如搗蒜般的說道:“大人,那陳仲欺人太甚了!”
唐風喘著粗氣問:“他辱我什麼了?說?”
這手下人趕緊將陳仲讓他說的話一字不差地說了一遍。
“呃啊!”
唐風真的要瘋了!
該死,該死!
這個陳仲要處處跟自己做對麼?
奪了屬於自己的兗州知府就算了,如今為了幾個鄉野草民敢連殺他這麼多人,還讓他滾出郾城?
他唐風可是門閥世家,他背後有大權地!
讓他滾出去?好大的膽!好大的權力!
唐風黑著臉,狠狠地一拳砸在門框上,手臂已經出了血,但他卻紅著眼一副渾然不覺之相。
現在他就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了陳仲,無論如何也要殺了陳仲,不僅要殺了他,還要將他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明天,他要親自去郾城縣衙。
之後他對著剛剛說話的那個刺客道:“滾!”
這刺客聽到他說“滾”字,還以為自己被放過了。
他便頓時在地上拚命地磕起了頭,然後轉頭就往外跑了出去。
今天夜裡,他要連夜離開。
可是他剛出門,唐風就給身邊另外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
敢讓他唐風丟人的人,一個都彆想活著。
……
此時陳仲和蒙氏藍已經回了縣衙。
蕭燕燕見他們一進來,就趕了過來,問:“陳仲,事情怎麼樣了?”
她知道這個唐風的父親,叔叔都是朝廷中的大員。
她很擔心陳仲能不能解決他們。
畢竟整個兗州除了郾城有陳仲的兵之外,其他地方的兵員還是歸國府管轄的。
而在國府之中,所有的兵員什麼的都全部被自己父皇和朝中大員共同控製的。
難免父皇不會向著唐風一行人。
這很危險。
蕭燕燕怕陳仲吃不消。
看到蕭燕燕緊張的神色,陳仲心中又是一陣暖洋洋的,他抬手將蕭燕燕攬在了懷裡:“相信我,陳仲的本事那可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彆鬨,我再跟你說正事。”蕭燕燕聽陳仲還在扯淡,就瞪了他一眼。
她都快擔心死了,這家夥怎麼就沒個正型。
陳仲看著蕭燕燕緊張到跟自己生氣了,心裡便更加堅定了要守著她一生的想法。
她待自己太好了。
有時候陳仲都懷疑,他的這個原宿主為什麼會選擇太平公主,為什麼會那麼軸?
這樣的好女人他不要,選了那麼個爛貨。
萬幸的是,他陳仲不是那樣的女人。
當然想歸想,陳仲臉上沒有分毫的展露,他隻是很認真很認真的對蕭燕燕說:“唐家人在我眼裡,不過是垃圾,不值一提。”
看陳仲這麼胸有成竹,蕭燕燕原本吊著的心也就放鬆了下來,陳仲的本事她是信的,隻要他說沒事,那就一定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