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唯一活命的機會。
還有就是,郾城發展的錢他要想辦法出,但這裡陳仲給他了一個前置條件,就是不得搜刮民脂民膏,至於接下來他怎麼辦,那是他的事。
唐風很快被帶去了修葺城牆的地方。
他連鐵鍬都不會用,鎬頭之類的更是沒有掄過。
往這裡一站,他跟木頭杆子一樣杵在那裡。
下一秒就有人一鞭子抽在了他的後背上。
陳仲手下其餘的勞工是不會受到這樣的懲罰的,而且還有錢賺,偶爾偷個懶什麼的也沒事,和其他城防修築城牆的勞工待遇完全不同。
但是麵對唐風這樣的人,不管是勞工還是監工對他都十分不爽。
是一個月將會是他最難熬的時候。
等他被帶過來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殘陽西斜,一抹緋紅將整個大地照的通紅。
唐風踉踉蹌蹌的站起身,站在城牆上看著遠處天邊的血紅色,咬咬牙,眼神中透射出了一股子凶殘,他不做洪山縣縣令了。
熬過這一個月,他馬上回國府去。
他要讓陳仲看清楚了,權勢才是改變一切的唯一真理。
第三天後,大雍國府,女帝看著眼前的嚴鬆,臉色冷的嚇人:“你不是說這次胸有成竹麼?”
嚴鬆對付陳仲,每次都跟她表示能夠輕易解決。
那種信誓旦旦的神情讓她一次又一次的放鬆,一次又一次的相信。
但是好像嚴鬆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那種貨色。
嚴鬆其實也沒有想到陳仲竟然難纏到了這種程度。
他喘著粗氣說:“女帝大人,再給我一次機會。”
女帝的臉色難看的要命:“機會?我已經給過你很多機會了,之前我還是對你太仁慈了,以至於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沒有把陳仲搞定。”
“你讓我怎麼說,怎麼信你?”
“如果這次再失敗了,你該當如何?”
嚴鬆心思快速的轉動著。
聽女帝的意思,他還有一次機會,但是也是最後的機會。
他得把握住了。
把握好了,前仇舊怨一切都可解決,把握不好,女帝會親手殺了他。
雖然女帝之前為了平衡權勢,選擇犧牲陳仲,不太敢招惹他。
但是從這次陳仲來大雍要蒙氏藍的父母親人之後,女帝的性情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她比以前更加強勢,也比以前更加恐怖了。
好像她的心頭壓著一塊石頭。
那絕對不光是因為陳仲解決了太平公主的事。
他想不通,到底怎麼個情況?為什麼?
不過這會看女帝這樣,他還是要給自己一次求生的機會的。
聽女帝這麼一問,他連忙說道:“女帝大人,如果我再失手,請您斬斷我的頭顱,我絕無怨言,但還請女帝大人再給我一次機會。”
“陳仲把大魏右相之子發配到去修城牆,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我們可以利用這次機會!”
女帝看著嚴鬆,緩緩地走下來,抬手勾著他的下巴說:“就一次機會,彆再失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