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
吳青聽完之後,隻覺得心頭一驚。
冷汗不經意從他的後背滑落而下。
其他剛剛還得意洋洋的各個縣衙的縣令們也麵色一僵。
陳仲要是輸了,那還好說,但是要是贏了,吳青去哪裡搞那麼多精鐵?除非他也能弄一座鐵礦山。
但是鐵礦山是可遇不可求的,如果不是郾城加入了兗州的統籌範圍之內,整個泰康郡就沒有一座鐵山的。
見吳青的臉色難看了不少,蕭燕燕便戲謔一笑:“你不是勝券在握麼,我都敢拿我夫君的前途,性命來賭,怎麼?你卻沒有這膽量?”
吳青喘著粗氣,他確實是沒有想到蕭燕燕會給他來這麼一手。
他本來是想打臉陳仲的,結果現在卻是騎虎難下了。
不答應,那陳仲憑什麼跟他對賭?那不成了傻子了麼?
他隻要不答應陳仲就有理由拒絕他,而且他不能以此來嘲諷陳仲,否則隻會惹天下恥笑。
更重要的是,他要現在不答應,他這個泰康郡郡守還哪裡有臉再去大魏朝堂,他隻能下半輩子找個山旮旯藏起來了。
他要是答應,萬一陳仲真的辦到了,他就要付出極為沉痛的代價。
而蕭燕燕則還在逼他:“不敢賭麼?需要考慮麼?你也可以現在就認輸,也不至於鬨得那麼難看。”
蕭燕燕說話的時候,嘴角微微勾勒著一抹戲謔的笑。
吳青何曾受過這種屈辱,一咬牙說:“我賭,有什麼不敢的。”
蕭燕燕笑道:“好,來人,筆墨伺候,既然是對賭,那就要有憑證,要有見證人,各位縣衙的官吏們都可作為見證人。”
那些官吏們現在想獨善其身都不行了。
一個個哭喪著臉,耷拉著腦袋,看著沮喪的要命。
而記錄文書的人已經過來了,寫了兩份契約。
蕭燕燕率先在上麵蓋上了自己的官印。
陳仲緊隨其後。
輪到吳青的時候,吳青還是有些恐懼和猶豫了。
但沒等他糾結幾秒鐘,陳仲就已經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往契約上按了上去。
吳青頓時氣的吹胡子瞪眼:“你……”
這陳仲敢對他動手動腳?
陳仲卻冷笑了一聲說:“我怎麼了?我看你磨磨蹭蹭是沒那膽量做這事,但是我沒時間跟你玩,要麼你按上去,要麼我幫你。”
吳青咬著牙,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擠:“陳仲,你給我聽好了,我記住你。”
陳仲冷笑:“對賭開始,彆說那些廢話,你有一個月的時間來阻攔我的發展,期間不限於你跟大雍左相嚴鬆合作,但是一個月之後,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吳青深深地吸了口氣:“好,陳仲,你有種,一個月的時間,我會讓你見識到什麼叫做痛不欲生。”
說完,他又看向了蕭燕燕:“蕭公主,如果我發現你給他出主意,或者你利用你的權勢對他進行幫助,對賭協議就算我贏了。”
吳青現在的壓力莫名的大。
他必須給自己爭取更多有利的條件。
蕭燕燕笑道:“放心,我這一個月隻會是賢妻良母,我還不屑跟你玩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