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陳仲到了郾城府衙。
隻是陳仲剛進府衙就見主簿正火急火燎的要去找他。
王猛正拉著主簿。
兩人一時間爭的麵紅耳赤的。
看到這一幕,陳仲皺了皺眉。
尋常時候,王猛跟主簿兩人好的跟親兄弟一樣。
什麼時候見他們兩個為了找不找自己爭論成這樣過?
出於好奇,陳仲便朝著兩人喊了一聲:“你們兩個怎麼了?”
聽到陳仲的喊聲,齊刷刷的回過頭來。
王猛率先開了口:“大人,主簿這家夥說什麼也要去喊你,我說,你昨天晚上因為嚴慶那條野狗折騰了那麼久得好好休息……”
王猛開始喋喋不休的抱怨了起來。
陳仲聽了他說的話,也總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
說起來一切還是因為昨天陳仲殺了嚴慶的事情。
主簿覺得陳仲把屍體掛在城頭上會引來大雍的複仇。
另外現在蕭燕燕不能參與對陳仲的幫助,鐵山的開采什麼的也要暫時停止。
現在的郾城不少人人心惶惶。
萬一到時候吳青和兗州各個地方的縣令利用這一點對付陳仲,他怕陳仲吃不消。
就為了這個事情,兩人就一直爭論不休。
王猛氣的直罵:“真是個老犟種了。”
主簿瞪著眼睛:“什麼叫我犟種?這是事實,你不為大人操心,可我擔心!”
“不是!什麼叫我不為大人操心啊?你這話……你……”
眼瞅著兩人爭的都要動手了,不成想陳仲聽到了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讓兩人都是一愣。
他們沒想到陳仲會笑。
陳仲則朝著兩人都擺了擺手說:“你們不用慌,我已有打算。”
王猛聽陳仲這麼一說,立刻看著主簿說:“瞧,我說什麼來著?你就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主簿問:“大人,這可開不得玩笑,您怎麼想的?”
陳仲昨天確實是很生氣,但是這並不代表著陳仲失去了理智。
他道:“一會吳青就會來興師問罪,我要借機再撈點好處,至於魏武帝這邊,你們不用擔心,魏武帝不會把我交出去。”
經過這段時間的事情,陳仲已經隱隱的察覺到大魏國的朝堂上的關係十分微妙。
魏武帝任命他為兗州知府不單單是為了蕭燕燕。
他那麼做更像是在平衡權力。
說白了就是在創造一個能跟大魏朝堂上某些勢力抗衡的力量。
他遠離朝堂,又有本事,自然是魏武帝的重點培養對象。
這種情況下,魏武帝絕不可能自斷臂膀。
相反魏武帝可能希望大雍對大魏郾城發動一次戰爭。
這樣可以讓陳仲的軍事才能也展露出來,從而威懾朝堂那些勢力。
正是因為有這個考慮,陳仲才故意把嚴慶等人的屍體懸掛在了南門上。
不出意外的話,吳青待會就會過來。
不僅他會過來,應該還會帶著嚴府的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