郾城隻有區區一萬兵士。
這次陳仲殺了嚴鬆的兒子,大雍豈能善罷甘休。
他陳仲居然說用一萬人就要打退敵方的幾萬雄師?
陳仲八成是腦子有什麼大病。
吳青聽完樂了:“你說什麼?”
陳仲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如果我以郾城一城之力打退大雍雄師,你該當做何?”
吳青一聲冷笑:“你要真有這本事,我就承認你是兗州之主,我們的賭約繼續,你還可以留在大魏。”
額?
主簿聽到這話都氣笑了。
吳青有病?
這話虧他敢說出來?
真是個老狐狸!
陳大人贏了他也不虧,輸了反倒要被丟出郾城,嘖嘖……這賬算的,真特麼的黑!
陳仲看著吳青的嘚瑟樣,搖搖頭說:“你這樣等於沒跟我增加賭約,我要再加一條。”
吳青一愣。
不過麵對這麼多郾城官吏,麵對自己的那麼多手下,縣令,他要不答應,恐怕自己的威嚴會大大受損。
牙關一咬,他拍手:“好,你說,你說完了,我也增加幾條。”
陳仲點頭道:“好,隨便你怎麼增加都可以,我就一條,我要是贏了,在鐵山的歸屬權再增六年,期間需納貢的鐵石,就算是你被迫辭官,也得給我湊,否則,我可以取你性命。”
楊崢之前在陳仲麵前丟了人。
眼下他受到吳青的指使,準備對郾城的鹽業加以限製,一下子又狂了起來。
見陳仲這麼說,就一指陳仲罵道:“陳仲,你彆給臉不要臉,吳大人現在取你性命都易如反掌!”
陳仲嗬嗬冷笑:“看來前兩天沒殺你,你不長記性。”
“你……嗬嗬……陳仲,你還沒贏呢!等你贏了,再跟我說這種話吧。”
“裝逼,真不怕遭雷劈!”
吳青手底下的縣令們一個個開始跟著叫了起來。
按理說,陳仲現在可是他們的頂頭上司,正常情況下他們就算抵觸陳仲,也頂多是陳仲見他們的時候他們不去迎接,哪敢像是現在這樣?
而此刻他們之所以敢如此囂張,無非就是有一個泰康郡的郡守在幫著他們。
他們覺得陳仲三十天的賭約必敗。
再加上今天的事情一出,他們肯定都想賣力的討好吳青。
等陳仲下台的時候,他們好留下個好印象給吳青。
雖然這個兗州知府的位置極有可能還是被陳仲罰去修城牆的唐風的,但至少他們站隊明確,以後等唐風回到廟堂時,他們也能有個升遷的機會。
陳仲看著這些縣令,卻是嘴角微微一動。
一股輕蔑之色全數在他的臉上顯現出來。
“嗬嗬,怎麼?吳大人沒有這勇氣?”
吳青眼皮狂跳。
他沒有這勇氣?
放屁!
他是什麼人?
他是泰康郡的郡守!
他其實已經在廟堂之中了。
陳仲竟然說自己沒有勇氣跟他一個小小的兗州知府對抗,這不放屁麼?
一咬牙他說:“我有什麼不敢的?好,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