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份屈辱他楊崢記下了。
從今天開始,他跟陳仲不死不休。
郾城的百姓也沒有人同情他。
他們都知道陳仲陳大人不是那種仗勢欺人,或者得理不饒人的壞人。
陳大人也沒有欺壓過任何一個百姓。
他現在偏偏對這個家夥如此,那隻能說他活該。
一直等他馱著陳仲走到了最大的鹽商跟前的時候,他才停了下來。
這會他的手掌膝蓋都已經出了血。
像是他這種細皮嫩肉的人,哪裡受過這種罪,疼的他現在隻落淚。
加上這馱著一個人爬了這麼久,他身上也幾乎脫力了。
陳仲起來的時候,他根本就罵不出來了。
而他後麵的吳青更是鐵青著臉跟到了這裡。
他們之前做的那些是為了羞辱陳仲來著。
可是現在倒好,陳仲沒有被他們羞辱到,反倒是現在自己把人丟了個乾乾淨淨。
這樣的屈辱,他們幾乎要崩潰了。
吳青讓人把楊崢拖了起來。
他這才朝著楊崢瞪了一眼:“丟人現眼的玩應。”
楊崢一聽吳青這麼罵自己,心裡憋屈的厲害。
什麼叫他丟人現眼?
剛剛不是他吳青支持自己對付陳仲的麼?
可是這會所有的屈辱他楊崢也隻能是吞回到了肚子裡。
吳青則盯著陳仲,再度冷笑:“陳大人,彆的事咱們先不說了,鹽關乎這黎民百姓的生死,郾城幾十萬人,每一個人都是需要鹽來維持生命,你說吧怎麼解決?”
他說這話,是想挑起百姓們的怒火。
在他的設計中,百姓們聽到他這麼說,肯定會對陳仲惱羞成怒的。
身為一個縣令,一個知府,他陳仲難道連控製鹽產價格的資本都沒有麼?
隻要百姓憤怒,就算他陳仲說破天也沒有用。
然而很快,吳青又被啪啪打臉了。
因為在他說完之後,四周的百姓竟然沒有一個理會他的。
所有人晾著他,這讓他尷尬的臉都紅了。
陳仲卻戲謔的看了他一眼:“你不用挑唆我跟郾城百姓之間的關係,奉勸你一句,沒用,你要這麼做,隻不過是在自取其辱。”
吳青的眼皮跟著狂跳了幾下,冷哼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陳仲則看向這最大的鹽販子問道:“怎麼回事,鹽為什麼突然漲價了?”
雖然是在問鹽販子,但是陳仲卻深知其中的緣由。
但是他這麼問,是給鹽販子一個台階,讓鹽販子跟冷靜下來的百姓解釋。
這種大宗鹽販子都是聰明人,陳仲問他,他當然明白陳仲的意思。
於是他連忙抹著眼淚解釋道:“大人,不是我們忤逆,私自漲錢,而是我們不能不這麼乾。”
“哦?”
陳仲說:“繼續往下說。”
鹽販子道:“上遊漲價了,我們這已經是把鹽的價位控製到最低了,再低我們自己彆說賺了,不賠就是萬幸了。”
陳仲說:“那這麼說是上遊搞的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