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也多了些許的輕蔑。
泰豐正一愣:“大人您……怎麼了?”
吳青看了看一臉擔憂的泰豐正說:“我沒事,不過陳仲恐怕要不好過了。”
泰豐正畢竟是謀士,剛剛沒有反應過來也屬正常。
吳青此刻一點,他便馬上明白了無情的意思,笑了起來說:“大人,您是……故意的?”
吳青一點頭:“這次他是把給自己補救機會的大門徹底的焊死了,就算三十天的賭約結束之後老夫輸了,他陳仲照樣拿我不得。”
大魏朝堂上到時候會因為陳仲的做法而全都偏向於右相。
右相看陳仲不順眼,那麼陳仲做什麼,他就一定會專盯著這方麵對付陳仲。
自己本來就是右相對付陳仲的棋子,自然會保他來惡心陳仲。
有位先知說得不錯,卒子沒有過河之前是卒子,但是過了河之後,他可就不是卒子了,自己就是棋盤上的這個過河卒。
想到這裡,吳青不免又得意了不少。
他轉過頭去看著正在走神的泰豐正說:“你知道該怎麼辦?”
泰豐正笑道:“大人,那邊我都安排妥當了,不會出現意外的,您且放心。”
吳青拍了拍手說:“那就好,那就好,嗬嗬,陳仲,今夜之後看你怎麼跟你心愛的女人交代。”
泰豐正為了不讓事情引到他們自己的身上,就故意找了幾個在郾城做生意,但是卻跟他們比較親的商人。
他們真正出手有可能會捉雞不成蝕把米,但是如果讓這些商人出手,肯定能打消陳仲心中的一些疑慮。
隻要陳仲今天晚上跟著這些人去喝酒,給陳仲的碗裡下藥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隻要他一倒下,那可就有意思了。
見他信誓旦旦地保證,吳青便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曆來是我最強的謀士,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泰豐正趕緊抱拳,滿臉堆笑:“承蒙大人厚愛,為大人辦事是我的榮幸,我可萬死不辭!”
吳青非常滿意他現在的態度,哈哈大笑:“好,好,有此心正好。”
他們這邊高興的了不得,但被帶走的唐風卻已經是雙眼猩紅了。
怒火把他的肺都要點炸了。
他剛剛明明有機會離開這個鬼地方的,就差那麼一丁點!
吳青都給陳仲下達了那種死命令了,可是這混賬東西仗著郾城百姓對他言聽計從就是不放自己離開。
他一口一個法不容情!
好!
真當他唐風跟那些紈絝子弟一樣隻會吃喝玩樂,其他什麼事情都不會乾麼?
等有朝一日他回到國府之後,必要父親宰了他陳仲。
還有那個該死的吳青,廢物!妥妥的廢物!
自己叫他兩聲叔叔簡直是他媽的臟了自己的嘴!
哪種貨色也配自己叫?
他要報複,要讓這些家夥一個個都去死。
砰!
他的怒火讓他沒來由地狠狠掄起了鎬頭砸在了石頭上。
這會他發的狠勁兒比尋常要多上幾倍不止,看的監工都是一陣咋舌,果然還得是人憤怒的時候力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