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我是你族叔!”陳航沒想到陳仲竟然要抓他!
他陳航以前都是被人慣著的,在大雍境內,在他所做生意的領域,但凡他走過的地方,哪一個人不得把他捧上天?
而陳仲呢???
再怎麼說也是他的族侄,跟他是有血緣關係的人!
他竟然敢把自己抓了?
這不是大不孝???
陳仲冷著臉看著這個跟瘋子一樣的族叔說:“彆說你,就是我陳仲違反了郾城律令照樣有人罰!”
陳航一聽這話,頓時噎住了,他的嘴角跟著一抽一抽的。
什麼?
他陳仲犯了法令也要罰?
郾城百姓一聽陳仲這慷慨的話,瞬間激動了起來。
“我們陳大人威武!”
“陳大人跟彆的官吏不一樣,誰敢代替陳大人,我第一個不饒他!”
“對,你必須認罪伏法!”
街道上的百姓也躁動了起來。
他們熱血沸騰。
天底下哪一個製定律法的官吏會說自己犯法與庶民同罪?製定規矩的人永遠是最不守規矩的人。
然而陳仲就仿佛是這些人中的一個異類一般!
他的那種聖光仿佛能照拂到每一個人每一處陰暗的角落。
他就是潔白無瑕的雪,容不得一點汙穢。
有這樣的陳大人,郾城的百姓如何能不幸福?
不知不覺得這條街道上的百姓眼眶都濕潤了。
可陳航卻不願意接受,他不信陳仲說的話。
於是在陳仲說完的同時,陳航就破口大罵了起來:“你放屁!法令是你製定的,嗬嗬,陳仲你可真是繼承了我們老陳家的本事,這麼會收買人心。”
陳仲是認真的,但是到陳航這裡卻成了收買人心了。
不過陳仲也懶得跟他廢話,公道自在人心,何須他自己去辯解。
他說這番話的初衷也不過是想告訴陳航,郾城以法唯尊,不已權貴唯尊,就算是魏武帝來他郾城犯了法令,他陳仲也照抓不誤。
大不了掉腦袋!
但是對於他陳仲而言,掉了腦袋,卻能掀起法令治國的波浪有何不可?
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一世,陳仲的信仰之魂隻有法令如山的商君。
“拿下!”
陳仲再次喝了一聲。
一眾吏員就紛紛湧了上來要將這些人拿下。
但偏偏這個時候,一陣噠噠噠的馬蹄聲襲來。
緊接著就聽有人大聲喝道:“讓開!馬下無情,不想被踩踏著讓路!”
聽馬蹄聲,來者還不少,少說在十人以上。
百姓們瞬間朝著兩側讓開。
陳仲聽到這馬蹄聲也抬頭看向了那邊。
隻見嚴鬆正帶著十幾個人明目張膽的趕了過來。
嗯?
陳仲看到他的時候其實有些詫異。
從上一次嚴慶死了之後,嚴鬆就好像一下子沒了消息一般。
陳仲是懂女帝的性子的。
嚴鬆犯了那麼大的錯誤,隻怕丟掉烏紗帽都是最輕的處罰,女帝八成會殺了他。
但是陳仲沒想到嚴鬆竟然好端端的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除非……他的背後還有高手。
那這麼說,他自己的這個族叔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也就有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