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縣衙門外上百號人穿著喪服麻衣,用驢車拉著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停在門外。
最前麵則是一老一少兩個女子。
而四周早已經圍滿了百姓。
四周的百姓這會也在指指點點地說話。
“這怎麼回事?”
“大清早的這些人就到了。”
“辦喪事也不應該來陳大人這裡吧?”
“不知道什麼情況呢,先看看再說。”
其實陳仲也有些迷茫,不知道這些人怎麼個情況。
於是他便走上前去要將地上老的女人先扶起來。
可陳仲還沒有動手,這女人就突然發難,猛然躥起來,紅著眼眶指著陳仲:“狗官!”
額?
狗官?
她這一吼,四周的百姓也都愣怔了一下。
這女人瘋了?
怎麼開口就罵陳大人是狗官?
有病吧?
陳仲也有些迷糊,什麼情況?
他兢兢業業的,怎麼就成了狗官了?
不過陳仲還是耐著性子問:“大娘,您先彆激動,有什麼話,您慢慢說,至少也得讓我知道怎麼回事不是麼?”
“嗬嗬!”
豈料老太太一聽,便猛地拍著胸脯大哭大鬨了起來說:“天殺地,天殺地啊!陳仲,你算個什麼好官,我丈夫那麼大歲數了,你把他發配做苦役。”
“我們想看看他,還被你們郾城的官吏給攔住了,說什麼……說什麼我們沒資格,好一個沒資格,你好大的特權啊!”
這女人要是不這麼說,陳仲還真有點懵了。
不過她這麼幾聲叫嚷,陳仲瞬間就明白她的身份了。
原本陳仲臉上的擔憂也瞬間冷了下來:“你是陳航的老婆?”
“陳航的老婆?”
老女人嘴角又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緊接著她就一哭二鬨三上吊,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地趴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她不停地往自己的胸脯上拍,嘶吼著:“天殺地,天殺地!呀呀,我們陳家幾十代人怎麼的就出了這麼一個畜生?好一個沒大沒小,連族叔都能直接喊名字了。”
她這麼一哭,陳家的其他人也都跟著馬上大哭了起來。
那吵得叫人心煩。
這一堆人在這裡哭鬨真如哭喪一般讓人頭疼。
周圍的百姓也氣得夠嗆。
有人指著這老女人罵道:“呸!你真不要臉!是你們想要跟陳大人要他的官位,你們有什麼大才?陳大人拒絕本來就是理所應當,你那丈夫倒好,你們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嘔!給我看土了。”
“真不要臉,他們怎麼這樣?”
陳仲的臉色也黑了下來,說:“我不管你是誰,這裡是郾城,我要為郾城的百姓做主,就是我爹娘來了,犯了律法也不行,你們不要再鬨了,速速離開。”
陳仲已經對這個女人發出警告了。
這是他的底線。
可老女人卻紅著眼,站起身,一副潑婦相,指著陳仲:“你讓我們走,我們就得走?你好一個獨斷專行!嗬嗬,大魏什麼時候準允你這樣的人當官了,你陳仲狗都不如!我們今天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