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和驚恐中的百姓一定會管理者撕碎的。
就算這些百姓沒有這樣的能力,也會到處唾棄管理者。
然而等他和嚴鬆到了這裡的時候卻發現,這些百姓就那麼安安靜靜的看著陳仲。
這讓他心裡多少有點不舒服。
不光是他,嚴鬆也是這樣的心態。
憑什麼?
憑什麼他陳仲能俘獲這麼多人心?
自己為官那麼多年,都做了大雍的左相了,可是想整個大雍的人都還是對他頗有意見,反而是這個陳仲,他不過是自己的手下敗將。
要不是當初蕭燕燕在大雍國府救他,他這條喪家之犬早就被自己殺了。
這樣的一條廢狗,憑什麼能比自己強?
然而他們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卻發現陳仲正好抬頭將目光轉向了他們。
隻是這一瞬間,原本打算老遠就要對陳仲大喝裝逼的兩人心頭咯噔了一下。
陳仲的那眼神犀利無比,讓他們兩人汗毛情不自禁的炸了起來。
陳仲的眼神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恐怖了。
真的給他們嚇得一個哆嗦。
不過很快,吳青就回過了神。
他怕什麼?
陳仲這條野狗現在應該怕自己才對。
再說,他作為陳仲的上司,難道還沒有權力管這些麼?開玩笑呢不是?
想通了這一點,他就清了清嗓子,大搖大擺的朝著陳仲走了過去。
到了陳仲的跟前,吳青便趾高氣昂的問道:“陳仲,怎麼搞的?你這個郾城縣令,兗州知府怎麼當的?一個村子幾百號人就在你眼皮地下被殺了!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他上來就是興師問罪。
嚴鬆也在後麵補充道:“陳仲,見了你的上司,還不速速跪下?”
陳仲看了一眼囂張的吳青和嚴鬆,突然陰森森的一笑。
兩人沒有想到陳仲此時會對他們冷笑。
所以看到陳仲的神色,他們就愣怔了一下。
不過沒有等他們發問,陳仲就率先開了口說:“你們倒是會惡人先告狀了。”
“額?哈哈哈!”
吳青在聽到陳仲的話之後,完全不顧這裡是什麼場合,竟然放肆的大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中滿是嘲諷,揶揄。
陳仲剛剛的冷笑是帶著憤怒和冷漠的。
所以郾城百姓尊重他,麵對他的那種笑容不會生氣,反而更加支持陳仲了。
然而吳青這笑聲分明就是沒有將後麵的死者當回事,他的笑聲甚至讓人反胃。
可是看著他這一身官服,四周的百姓也不敢把他怎麼樣,隻能憤怒的盯著他。
“惡人先告狀?”嚴鬆也同樣揶揄道:“陳仲,彆裝逼了行嗎?怎麼著的,你是不是下一句就要說,這些人是被我們殺的?我們是知情者?”
“哈哈哈,就是,就是!”吳青曉得肚子疼了,捂著肚子指著陳仲的鼻子說:“姓陳的,想給彆彆人扣帽子,你也得有那能耐!”
這陰陽怪氣的笑完了之後,他的神情又一秒變得嚴肅了,不過看他的模樣還是繃著笑的。
隻是他這會要用他的官位壓陳仲了。
他冷冷的說:“陳仲,我責令你今日傍晚時分必須破案,把殺人凶手找到,否則老夫撤了你的官位,而你就等著聽後發落吧!”
嚴鬆也得意的說道:“陳仲,你得加快速度查了,不然你頭頂上的烏紗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