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實而說,他的本事連陳仲的腳丫子上的死皮都不如。
這次當了個使臣領班就覺得自己牛逼得不行了,竟然看不起陳仲了。
尤其是他拍門吏用一副長輩教導晚輩的的做法,差點就讓這門吏沒忍住。
幸虧李星的動作隻是就這麼幾下。
之後這些人就堂而皇之的進了大院。
“呸!什麼東西!”
門吏吐了一口,惡心的他們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片刻後,李星已經進入院中,看著院中舞女跳舞,將軍和兩個天才君子喝得紅頭脹臉的,一個個交頭接耳的說話,而陳仲同樣紅著臉,眼神看上去都有些迷瞪了,李星就更輕蔑了。
其實陳仲這會腦子清醒得很。
不過他臉紅確實是因為這會喝酒喝的。
隻不過他那眼神迷離,看上去醉醺醺的模樣卻是裝出來的。
打了個飽嗝之後,陳仲才佯裝沒看清來人,問:“下麵何人?”
“嗬嗬,陳大人可真的是貴人多忘事,嘖嘖,這記性怎麼當官的?咱們共事多年了,你連我是誰都認不出來了?”
李星身邊的人也跟著大笑了起來。
“陳仲蠢也!”
“虧我們還覺得你是個能臣,原來是個酒囊飯袋啊!”
“就是,就是,傻逼呼呼的!”
這些人竟然口無遮攔了起來。
陳仲這才對著歌舞隊擺了擺手。
這些歌舞隊伍很是敬重陳仲,因為正如陳仲說的那樣,進來之後,她們這些舞女和樂師們沒有遭受一點羞辱,這對她們來說,真的太少見了。
而這一切皆是因為陳大人。
因此陳仲這麼一喊停,這些人便馬上停了下來。
陳仲故意揉了揉眼睛:“哦,認出來了,李星,李司徒。”
李星冷笑:“嗬嗬,還能認出來,還不算太瞎。”
這話說得如此難聽了,卻不見陳仲生氣,依舊是笑嗬嗬的。
“是啊,不算太瞎,不過,李大人,你也莫怪我剛剛沒把你認出來,您為官快二十年了吧?您父親在的時候,您就是個司寇,現在都已經是女帝五年了,前朝到現在,兩個帝王,您也隻是官升一級,成了個司徒。”
“大雍朝堂百官林立,司徒這個官位雖然位居廟堂,卻是大史官下麵的一個文員而已,進入廟堂連說話的機會都未曾有過。”
“我陳仲對你的記憶不多,也屬於是正常現象麼。”
“哈哈哈!”
陳仲這邊的官吏也都哄堂大笑。
王猛更是狠狠地將手中杯子往桌子上一砸:“你看看,一個文員打扮的人模狗樣,穿上出租服,就跟自己是什麼大人物似的。”
“就是,就是!”
李星剛剛還趾高氣揚,頤指氣使的神情瞬間消失了。
他說陳仲是個廢物,但是僅僅第一輪交鋒,他就敗了個一敗塗地。
這不是變相地打他的臉麼?
他李星堂堂的大雍朝廷命官,憑什麼被陳仲這樣一條野狗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