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一眾人哄堂大笑。
虎子也揶揄了起來:“聽陳大人的意思,你很能打咯?”
陳仲微微點頭。
上一世的陳仲是兵王,雖然這具身體比較孱弱,但是上一世的格鬥技巧他就記得。
以戰格鬥術講求的就是一個快準狠。
那個時代的特級兵種需要的是一招放倒敵人,而不是像電影特級那樣花裡胡哨的戰鬥。
隻要能放倒對方,任何招式都可以用,且專攻人最弱的地方,下三路,眼睛,喉嚨,心臟,腳踝,腳腕,脊椎這些地方。
而這個時代的戰鬥術跟陳仲那個時候的戰鬥術有天壤之彆,以刀槍劍戟的為核心的戰鬥術和後來以短刀的戰鬥術是極大不同的。
更何況,虎子這些悍匪之類的人隻是勇猛,膽子大,雖然他們成為悍匪之後也經常訓練,對付士兵什麼的,憑著他們那不怕死的勇氣和訓練後的力量確實能以一當百,但在陳仲麵前,卻什麼都不是。
就像陳仲說的一樣,同樣戰鬥,不受傷而讓對方戰死,這才是真正的力量。
“殺!”
“殺!”
“殺!”
院中的一眾人在大笑完之後,就齊聲高呼,給虎子助陣。
虎子將自己身上的大劍抽了出來,又從旁邊一個匪兵的身上抽出來了一把,丟到了陳仲的腳下:“撿起來,彆說我欺負你一個手無寸鐵之人。”
眾人也都幸災樂禍的看著陳仲。
他們等著看陳仲倒下去時痛苦的模樣和絕望地神色。
這些家夥們心理實際上都已經有些扭曲了。
對他們這幫人來說,看到人越痛苦,越是掙紮的模樣,他們反倒是越是覺得爽,越是覺得酣暢。
陳仲卻隻是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大劍。
這把劍的劍身上還有乾涸的血跡。
他冷冷的問道:“這血是你們殺那些村民的時候留下的對麼?”
被虎子拿走大劍的那個匪兵嗬嗬的笑了起來:“正是,我就是用這把劍,把那小娘們給砍成了木樁子的,你不知道,她被我砍成木樁子之前,哭的稀裡嘩啦的。”
“她當時就跪在我麵前,腦袋拚命的磕,臉嚇得煞白,都尿褲子了。”
“聽著那小娘們的慘叫聲真是讓人興奮,嘶,真讓人舒坦啊!”
這匪兵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享受。
他這樣子不是裝出來的,也不是為了惡心陳仲。
而是他此刻真的就沉浸在了那種殺戮之後帶給他的感覺中了。
周圍的匪兵一個個又跟著大笑了起來。
仿佛做那些事情對他們來說多爽一般。
陳仲看著這些人得意的神色,搖了搖頭說:“你們真是……不知死活!”
他怒了。
其實他現在就想把這些人給直接殺了。
但是他不能讓這些人這麼痛快的死了。
否則他無法對那些村民交代,更無法讓自己的內心平靜。
對待畜生不能以仁慈的方式,而是要以他們的做法再加倍還給他們。
虎子則擺了擺手,示意他的這些手下人安靜,之後指了指地上的大劍,對陳仲說:“撿起來,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他之所以給陳仲大劍是因為他根本就看不起陳仲。
這樣的一個小白臉的實力能有多強?跟他鬥法?
開什麼玩笑?
說實話,他都想赤手空拳的跟拿劍的陳仲比劃兩下了,但是外麵畢竟有陳仲的兵馬,他現在還是得速戰速決的。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陳仲卻踢了踢大劍的劍柄,之後便赤手空拳的從大劍上跨了過去,對著虎子就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