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昊蒼其實敢這麼喊,是他覺得陳仲根本不可能用酷刑,陳仲要真的用了他會嚇尿的。
可奇怪的是,此刻陳仲的臉上卻滿是笑容。
對於他的叫囂根本不在乎。
“對。”突然,陳仲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我知道你們還有彆的朋友,李田野應該在吧?哦,李田野應該不光找了這幫匪兵,應該也找過你們吧?”
陳仲一說這話,公孫昊蒼突然就像是吃了蒼蠅一般被噎住了,猛然將目光轉向了幾個匪兵。
而那幾個匪兵卻耷拉著腦袋。
陳仲瞟了這幾個匪兵一眼,之後對公孫昊蒼說:“我說一句,你信錯人了,這些山匪在殺人越貨的時候也許可信,在敵人不夠強大,他們有能力滅掉的時候也可信,但是,他們是匪,終究是匪,我不用對他們嚴刑逼供。”
“隻需要告訴他們,我可以給他們一個痛快的死刑,他們就全都招了。”
公孫昊蒼一聽到這個,差點就要破口大罵虎子了。
可是他還是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他要不憋回去,就證明他跟這個刑案確實是有關係,他現在可不想死。
他要是想死就會痛痛快快地當著百姓的麵兒死了。
陳仲冷冰冰地說道:“昨天夜裡,你已經跟我招過了,今天之所以不招,隻是怕我對你用刑,放心,我今天公審,你要不說,我就對你們八個用酷刑。”
“反正你們終究是夭殘死的,我陳仲隻是烙下一個惡名而已,但我懲罰了真正的凶手我不在乎。”
說完,陳仲又看向人群某一個角落說:“李大人,身為堂堂的朝廷封疆大吏,朝廷命官,掌握著一千多萬人口,掌握著凡人的生殺大權者,嗬……怎麼,你打算一直在哪裡當縮頭烏龜?”
人群順著陳仲的目光讓開了一條道,齊刷刷地往後麵看去。
就見一個穿著破補丁衣服,拿著破碗的乞丐正披頭散發地坐在地上。
但散發之下,他的眼皮一直在跳。
他之所以在陳仲喊完的時候都沒有站起來,一則是因為陳仲說他是這些人的朋友,意在說他也參與了殺人,當然他明白是這些人做的,但是這件事他確實沒參與。
如果匪兵第二次屠村殺人可就真的跟他有關係了。
不過那些匪兵沒有來得及二次屠村。
但是這些百姓是不會相信的,他們會相信他們陳大人說的一切的話。
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
二則是他發現陳仲這個人真的太可怕了,正義感太強了,就算他是一個郡主,要是讓陳仲真的逮住他,可能也會當著這麼多百姓的麵懲罰他。
三則是他隻是想趁著這個機會給陳仲扣上一個暴徒的帽子,卻根本沒有打算真的救這些匪兵什麼的。
他可不想狐狸沒抓到,卻惹了一身騷。
但他沒想到,陳仲會一眼就把他給認出來,這讓他屬實有點猝不及防。
這會這麼多百姓都把目光轉向了他李田野,他心中就是一激靈。
但很快他就把那醃臢的頭發向後一甩,把破碗和木棍往地上一丟,冷笑著問:“你怎麼發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