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耀祖沉吟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說道:“依屬下愚見,陛下或許隻是想息事寧人,畢竟……”
“畢竟什麼?”
“畢竟鄭克是黃家的人,陛下或許是不想把事情鬨大,以免傷了和黃家的和氣。”吳耀祖硬著頭皮說道。
“放屁,我看都是陳楓在背後搞的鬼!陛下也是蠢到家了,被一個敵國的廢物質子玩弄於股掌之間,對其聽之任之。”
黃均暴怒的聲音在房間裡回蕩,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在絕望地嘶吼。
吳耀祖和老管家被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兩人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便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房間裡隻剩下黃均一人。
他掙紮著從床上坐起身,掀開身上的錦被,忍著劇痛下了床。
他走到桌案前,一把抓起毛筆,飽蘸墨汁,在雪白的宣紙上奮筆疾書。
“爹,事態緊急,鄭克暗中煽動傷兵嘩變敗露已逃,陛下恐疑我黃家摻和其中,望父親多加思慮,必要時……務使黃家基業毀於一旦!”
寫完,黃均將毛筆狠狠地拍在桌案上,濺起的墨汁染黑了他的衣袖,但他卻毫不在意。
他雙眼赤紅,咬牙切齒,仿佛要將陳楓生吞活剝了一般。
“來人!”
黃均對著門外大喊一聲,一名侍衛立刻推門而入,單膝跪地,低頭道:“公子有何吩咐?”
“將這封信,以最快速度送往北關,親自交到我爹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