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學界那看似平靜的表象之下,總是湧動著一些若有若無的神秘傳聞。而在這座城市裡,近期被人們悄悄熱議的,便是一位行事極為詭秘的醫學博士。醫院的走廊上,偶爾能聽見護士們壓低聲音的竊竊私語;醫生們在休息室裡,也會趁著片刻閒暇,交換著一些帶著疑惑與驚歎的眼神,話題的中心,便是這位名為林宇峰的醫學博士。
林宇峰,從踏入醫學領域的那一刻起,就展現出了過人的天賦和對醫學知識近乎癡迷的鑽研勁兒。他畢業於國內頂尖的醫科大學,在校期間成績斐然,各類獎學金拿到手軟,多篇學術論文發表在頗具影響力的醫學期刊上,一度被視為醫學界未來的璀璨之星。他的導師提起他時,總是滿臉驕傲,誇讚他有著敏銳的洞察力和紮實的專業基礎,仿佛注定要在醫學這片廣袤的天地裡闖出一番大事業。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有著耀眼光環的醫學才俊,卻漸漸走上了一條令人咋舌的瘋狂之路。一切的跡象最初隻是一些細微的異樣,比如他開始頻繁地申請使用醫院那些平時鮮少動用的高端實驗設備,而且總是選擇在夜深人靜、醫院大部分區域都陷入寂靜的時候。他所提交的實驗項目計劃書,用詞專業卻晦澀難懂,涉及的領域也越發偏向那些處於醫學倫理邊緣的方向。
起初,醫院的管理層以為這隻是一位年輕有為的學者對未知領域的勇敢探索,雖然覺得有些冒險,但考慮到林宇峰過往的優秀表現,還是給予了一定程度的支持,批準了他部分設備使用申請,並期待著他能拿出令人眼前一亮的科研成果。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竟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的開端。
林宇峰在醫院的地下二層,找到了一間閒置已久的實驗室。那原本是用來存放一些淘汰醫療設備的地方,陰暗潮濕,角落裡還結著蜘蛛網。但在他眼中,這裡卻是絕佳的“秘密基地”。他自費購置了一些簡易的實驗桌椅,又將那些廢棄設備中還能使用的部分拆卸下來,拚湊組裝,硬是把這個原本破敗的空間,改造成了一個看似有模有樣的私人實驗室。
每到深夜,當醫院的燈光漸次熄滅,大部分工作人員都拖著疲憊的身軀離開後,林宇峰便會像個幽靈般悄然潛入地下二層。他穿著那件早已洗得有些發白的白大褂,戴著厚厚的眼鏡,鏡片後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異樣的狂熱光芒。他先是謹慎地查看周圍是否有其他人的蹤跡,確認安全後,才打開那扇通往實驗室的鐵門。
鐵門發出一陣刺耳的“嘎吱”聲,仿佛是在對即將發生的違背常理之事發出抗議。林宇峰卻絲毫不在意,他快速走進實驗室,打開那盞昏黃的吊燈,燈光搖曳著,將他的影子投射在斑駁的牆壁上,顯得格外詭異。
他的實驗台上擺放著各種瓶瓶罐罐,裡麵裝著五顏六色的液體,有的還散發著刺鼻的氣味。旁邊的冷藏櫃裡,則存放著一些從醫院各個科室“收集”來的人體組織樣本,這些樣本本應按照嚴格的醫療廢棄物處理程序銷毀,可林宇峰卻通過各種手段,將它們偷偷截留了下來,用於自己那不可告人的實驗。
而他最為瘋狂的舉動,便是私自招募了一些社會上的“誌願者”。這些人大多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為了金錢或是抱著一絲僥幸心理,聽信了林宇峰那些誇大其詞的承諾,以為參與實驗能獲得高額報酬或是治愈自己身上久治不愈的疑難雜症。他們在深夜來到這個地下實驗室,眼中既有對未知的恐懼,又有著對改變命運的渴望。
林宇峰對待這些“誌願者”,可沒有絲毫的醫者仁心。他把他們當作純粹的實驗對象,在他們身上注射那些未經臨床試驗、安全性和有效性完全未知的藥物,記錄著他們身體出現的每一個細微變化,從體溫的升降、心跳的快慢到皮膚的色澤改變,事無巨細地寫在他那本厚厚的實驗筆記上。
隨著實驗的推進,那些原本就存在巨大風險的藥物開始在“誌願者”們身上展現出了可怕的副作用。有的人開始全身長滿紅疹,瘙癢難耐,不停地用手去抓撓,皮膚被抓破後流出膿血,散發著陣陣惡臭;有的人則陷入了持續的高燒狀態,神誌不清,嘴裡說著胡話,身體在實驗台上不停地抽搐,仿佛被惡魔附身一般;更有甚者,身體的器官功能開始急劇衰退,腎臟衰竭、肝臟腫大,生命跡象變得越來越微弱。
麵對這些慘狀,林宇峰卻沒有絲毫停止實驗的意思,反而更加興奮起來。他覺得自己離那個所謂的“醫學突破”越來越近了,在他那已經扭曲的認知裡,這些“誌願者”的痛苦隻是暫時的,隻要能攻克眼前的醫學難題,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
他開始加大藥物的劑量,試圖強行突破實驗的瓶頸。那些“誌願者”們的哀求聲、慘叫聲在這個狹小的地下空間裡回蕩,可林宇峰卻充耳不聞,隻是專注地盯著那些監測儀器上跳動的數據,手中的筆不停地記錄著,仿佛眼前的不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而是一組組冰冷的實驗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