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文拖著還有些虛弱的身軀,踏出醫院那扇自動門,陽光傾灑而下,卻沒能驅散他心底的陰霾。每一步邁向外界,往昔在古堡中遭受的種種恐怖與折磨就如同電影倒帶般,在腦海裡反複閃現,那陰森的囚室、冰冷的器械、“X?先生”那仿若藏在暗處擇人而噬的陰鷙目光,都成了揮之不去的夢魘,緊緊揪著他的心。
回到闊彆已久的工作室,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撲麵而來。屋內積了薄薄一層灰,畫具雜亂地散落四處,往昔那些充滿靈感與活力的畫作,此刻瞧著都似蒙了層哀傷濾鏡,顏料乾涸、筆觸凝滯,訴說著主人這段時間的苦難與波折。伊文輕歎了口氣,緩緩踱步進去,伸手整理起桌麵,指尖拂過畫布,像是在與舊時光、與曾經熱愛藝術純粹的自己,重新建立連接。
午後,暖陽從窗戶斜射而入,正埋頭整理畫稿的伊文忽聞一陣輕柔卻透著獨特韻律的敲門聲,節奏不疾不徐,在靜謐空間裡格外清晰。他疑惑地起身,身形還有些踉蹌,扶著桌角穩了穩,才走向門口打開門。
隻見門外站著一位女子,身姿高挑纖細,如同一株綻放在春日微風裡的優雅百合。她身著一襲深紫色連衣裙,絲綢質地泛著低調奢華光澤,貼合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材曲線,裙擺垂至腳踝,隨著細微動作輕擺,宛如流淌的暮色雲霞。腰間係著一條同色腰帶,鑲嵌著顆顆細碎卻璀璨奪目的水鑽,恰似夜空中閃爍繁星,勾勒出她纖細腰肢。
她的麵容更是明豔動人,皮膚白皙勝雪,透著淡淡粉色光暈,仿若細膩羊脂玉;眉如遠黛,修長且弧度恰到好處,恰似春日柳梢輕揚,眉下雙眸宛如幽潭,深邃眼眸是神秘的墨綠色,眼波流轉間,藏儘聰慧與狡黠,眼角微微上挑,自帶一抹勾人風情。鼻梁高挺筆直,仿若峻峭山巒,為整張臉添了幾分立體感。唇色是濃鬱複古紅,仿若燃燒的玫瑰,輕啟間,露出貝齒潔白整齊。一頭大波浪卷發肆意披散在肩頭,發色是張揚又魅惑的酒紅色,幾縷發絲垂落在白皙頸邊,襯得脖頸愈發修長優雅。
“您好,請問是伊文女士嗎?”女子開口,聲音清脆悅耳,宛如山間靈動清泉,字正腔圓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異國腔調,為她整個人更添神秘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