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嵐終究還是田雨嵐,話語裡總會若有若無地帶著點刺,仿佛不原諒她,林淵就成了小人一般。
“量小非君子,無度不丈夫。也罷,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
林淵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真的釋懷了一般,他說完後又看向田雨嵐問道:
“怎麼,你請人吃飯難道就隻有酒嗎?”
田雨嵐先是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臉上露出喜意。
“噢噢,我這就去催服務員上菜。”田雨嵐連忙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急切和興奮。
不一會兒,服務員就推著餐車走了過來,很快,一大桌豐盛的菜肴被整齊地擺放在餐桌上。
“鐘老師,您嘗嘗這個。”田雨嵐滿臉帶笑,眼神中帶著討好之意,她小心翼翼地夾起一隻鮑魚,輕輕地放入林淵的碗中,“這鮑魚可是很有營養的呢。”
林淵放下筷子,沉聲問道:“田雨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今天來,應該不隻是為了道歉一事吧。”
“是是是,我確實還有一事相求。”田雨嵐臉上依然掛著討好的笑容,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
林淵譏諷道:“打住打住,你田雨嵐既有財大氣粗的公公,又有人脈豐富的繼父,我隻不過是一個教小學的,哪有什麼事能幫上你的。”
田雨嵐臉上露出歉意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哀求:
“您是金牌班的任課老師,多加一個名額,那不就是您一句話的事嗎?”
“確實是我一句話的事,可我為什麼要給顏子悠呢?”林淵的語氣平淡,眼神中沒有絲毫的同情。
在這個隻有田雨嵐一個人的場合,林淵也懶得再裝了。
“子悠為了這個名額,每天起早貪晚,連玩樂的時間都沒有,您之前教過他,他的天分和努力,您是最了解的呀。”
“子悠在家裡也經常和我說,他最喜歡上的課就是鐘老師的課了。”
林淵無動於衷。
田雨嵐也沒指望三言兩語就能讓林淵改變想法。
為了顏子悠,她什麼都可以做。
田雨嵐那做了精致美甲的手指,如同柔軟的藤蔓一般,輕輕攀上林淵的手臂。
隨後,那手指如同靈動的絲帶,緩緩繞過林淵的後背,最終挽住他的脖頸。
田雨嵐微微前傾身體,附耳在林淵身邊,她的發絲輕輕拂過林淵的臉頰,帶來一陣若有若無的幽香。
“你不是恨我嗎?我可以給你出氣,隻要你同意讓子悠入學。”
田雨嵐的聲音輕柔而魅惑,帶著一種不顧一切的決絕。
“那就走吧。”林淵推開田雨嵐,霍然起身。
田雨嵐整個人瞬間有些懵圈,沒想到林淵竟會如此急色,這與她之前對鐘益的認知大相徑庭。
兩人走出瀾雅餐廳後。
此時,夜色如水,街邊的燈光灑下一片柔和的光暈,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一絲涼意。…。。
“自己打個車,或者喊個代駕,跟著我的車走。”林淵麵無表情,淡淡地說道。
“我直接做你的車不行嗎?”田雨嵐微微皺起眉頭,反問道。
剛剛她喝了不少酒,林淵可是滴酒未沾。
載她一下怎麼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還玩什麼聊齋啊。”林淵冷笑一聲,催促道:“子悠媽媽,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田雨嵐可是出了名的精於算計,一旦事情不如她所願,極有可能倒打一耙,將所有的過錯推到林淵身上,聲稱是林淵逼迫她的。
畢竟在大多數人眼裡,哪有女人會願意拿自己清白開玩笑啊。
他們往往會先入為主地相信女人的哭訴,而對男人產生懷疑。
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林淵也不會往圈套裡鑽。
強子就是前車之鑒啊!
田雨嵐隻有猶豫了片刻,便快速地拿出手機叫了代駕。
“師傅,跟著前麵那輛奧迪A6。”
田雨嵐此刻臉頰帶著淡淡的紅暈,在燈光的映照下,散發著孰婦的風韻。
雖然喝了不少白酒,但此刻她的意識還是比較清醒的。
她先是給顏鵬撥去了電話:“喂,老公。”
田雨嵐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自然。
顏鵬接起電話說道:“老婆啊。”
田雨嵐找了個借口說道:“今晚我要加個班,太晚的話我就住公司了,你早點休息吧。”
掛斷電話後的田雨嵐微微眯起眼睛,心中在思索著林淵會將她帶到何處。
同時也在暗暗嘀咕著,也不知道鐘益偷偷補了多少課,居然能開得起奧迪A6。
怪不得給他塞紅包都看不上,原來是不差這點錢。
另一邊,顏子悠和顏鵬也很開心。
顏鵬招呼來正在埋頭寫作業的顏子悠:“兒子,先彆寫了,你媽今晚回來遲,我帶你出去踢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