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顏鵬平日裡再疼惜老婆,此刻他也有些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在田雨嵐的身上,那條浴巾鬆鬆垮垮地裹著她,那若隱若現的奶白肌膚,宛如打磨的羊脂白玉,讓人忍不住想要觸摸。
她的唇瓣還殘留著淡淡的酒香,味道在空氣中彌漫,絲絲縷縷地鑽進顏鵬的鼻腔,顯然是喝了不少酒。
少了平日裡的強勢與乾練,多了幾分嫵媚與慵懶,讓人心神蕩漾。
這般模樣的妻子,是他從未見過的,咽喉處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一種複雜的情緒在他心中蔓延開來。
一想到,妻子很有可能是背著自己來和奸夫……
沒有任何男人能接受這種恥辱。
綠帽奴除外,他們隻會更興奮。
但顏鵬確信,自己不是那種人。
“你和他多久了?”顏鵬的聲音低沉而壓抑。
此刻的田雨嵐已經沒空思考顏鵬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僅僅隻是想和林淵有著一夕之歡,好讓顏子悠順利進入金牌班,然後將這件事永遠埋藏在心底,從沒想過會讓顏鵬知道這件事。
她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變得自然一些,她從小到大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隻要不是被捉奸在床,打死她也不會承認。
方才在浴室之中,她的內心進行了良久的天人之爭。
一邊是對家庭的責任和對丈夫的愧疚,一邊是為了孩子的未來而不顧一切的衝動。
她在這兩種情緒之間苦苦掙紮。
最終,對孩子的愛戰勝了一切。
這期間,她也在緊張地留意著外麵的動靜。
既害怕林淵的突然闖入,也擔心林淵會對自己下狠手。
那些繩索、鐐銬、皮鞭什麼的,一想起來,她渾身都會戰栗起來。
畢竟要是真留下什麼疤痕印記,她可不好交代。
在這期間,她並沒有聽到外麵有什麼爭吵或者打架的聲響。
以自家老公的性子,如果真在房間遇到了鐘益,他絕對不會窩窩囊囊地一言不發。
不管是鐘益走了後叫來了顏鵬,還是顏鵬意外地得知了自己的行蹤,恰巧鐘益也不在房間。
無論是哪種情況,她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顏鵬和鐘益沒有碰麵。
“什麼他?你胡說什麼呢?”田雨嵐麵帶慍怒,反客為主。
她的聲音微微提高,試圖掩蓋內心的慌亂。
她第一時間聽到丈夫的聲音時,心中慌亂,臉色變得煞白,好在因為酒精的原因,沒有持續太久,很快便又恢複了紅潤。
那淡淡的紅暈如同天邊的晚霞,為她增添了幾分嫵媚。
她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不讓顏鵬看出絲毫破綻。
“難不成,你一個人來這種地方玩嗎?”顏鵬的話語中滿是懷疑,他的眼神緊緊地盯著田雨嵐,仿佛要從她的臉上看出答案。…。。
雖然房間裡沒有看到其他人的出現,但打死他也不信田雨嵐會一個人來這種地方。
顏鵬指了指手鐐、繩索、情趣椅這些荒唐的情趣玩具。
雖然他自己是個富二代,但真沒玩過這麼花啊。
“你什麼意思!”
田雨嵐瞪大了眼睛,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眼眸中噙著淚光,她抹去眼角的淚水,泣聲說道:“我問你,你是怎麼來的?”
顏鵬看到田雨嵐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也一下子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