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給打了。”
“就在擇數,PD區的那家。”
電話掛斷後,陳祥冷冷的看向夏君山和南儷:“希望警察來了你們還能這麼硬氣。”
林淵故作無奈地歎息一聲:“師哥,你說你這是何必呢?”
會客廳內又恢複了安靜,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流逝著。
十幾分鐘之後,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破了沉寂。
兩個警察穿著整齊的製服,帶著嚴肅的氣場走進了擇數的會客廳。
“誰報的警?”其中一位警察目光掃視著在場的眾人,聲音沉穩而有力地問道。
陳祥抬起手,打了聲招呼:“是我。”
這位警察緊接著問道:“怎麼回事?誰動的手?”
而另一位警察則是去前台調了當時的監控。
陳祥深吸一口氣,開始將事情的經過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
南儷也適時地開口道:“警察同誌,打人確實是我們的不對,可這也是他先侮辱的我們家孩子,做父母的,哪能受得了老師對學生的侮辱呢。”
陳祥立刻回懟道:“你少在這潑臟水,監控畫麵和聲音都有,我有沒有刻意侮辱,你說了不算。”
這時,另一個警察已經看完監控,回到了會客廳。
兩個人互相耳語交談了一番。
他們的聲音很低,旁人隻能聽到一些模糊的詞句。
“那你們準備怎麼處理此事?”其中一位帽子叔叔麵向眾人,提出了這個關鍵的問題。
南儷回答的很快,看來在警察到來之前便做好了設想,言語清晰的說道:“我們願意道歉和賠償陳老師的醫藥費及誤工費,但陳老師也要向我們孩子道歉。”
警察們把目光看向陳祥,很顯然,陳祥的態度才是最關鍵的,果然,陳祥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不接受調解!”
“你不再考慮考慮?”其中一位警察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勸解的意味。
陳祥的語氣很是堅定,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不考慮了。”
他現在隻想送夏君山去蹲局子,隻有這樣才能平息他心中的憤怒。…。。
兩位警察相視一眼,起身來到夏君山身後,其中一位嚴肅的說道:“跟我們走一趟吧。”
“為什麼啊?”夏君山眼神中茫然,急切地說道:“他貶低我女兒,我隻想為我女兒討個公道,難道這也有錯嗎?”
“我們已經看過監控了,他的語氣雖然有些差,但這種事情是很難定性的。而且你動手打了人,所以你必須得跟我們走一趟。”
南儷一下子傻眼了,怎麼一言不合就要抓夏君山走,她頓時變得焦急起來,指著陳祥說道:“警察同誌,既然是打架,那為什麼隻抓我老公?那他呢?”
她的聲音中帶著緊張,她不明白為什麼帽子叔叔隻針對夏君山采取行動,在她的認知裡,打架應該是雙方都有責任的。
“他也得跟我們走一趟,但是是去做詳細筆錄。他從頭到尾都沒還手,我們為什麼要抓他?”
她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女兒的電話裡明明說的是兩個人打起來了,南儷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隻要還了手那就是互毆,兩個人都有責任。
這才是她真正不怕報警的原因。
要麼和解,要麼一起蹲局子。
隻要不傻,即使報了警,也隻能乖乖坐下來聽帽子叔叔調解。
她哪裡能想到,陳祥壓根就沒有還手。
夏君山這麼重要的事,居然事先沒有和自己講清楚。
眼下也不是責備夏君山的時候,想到這裡,她連忙看向陳祥,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歉意:
“陳老師,我們知道錯了,孩子爸爸也是太在乎孩子了,一時衝動,這才沒控製住情緒,您看能不能給我們一個彌補的機會。”
“你不是知道錯了,你隻是知道他要坐牢了。”陳祥冷笑一聲,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我和鐘哥剛剛都給過你們太多機會了,是你們欺人太甚。”
隨後他又和兩位警察說道:“警察同誌,我們這就走吧。”
夏君山根本還沒反應過來,他隻是想為女兒出口惡氣,根本就沒想過自己會因此而蹲局子。
不過,更加嚴重的懲罰,還在後頭呢。
蹲幾天局子,還隻是開胃菜而已。
看到丈夫被押走之後,南儷隻覺雙腿一軟,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
這與她事先想好的劇情完全不一樣,她怎麼也沒想到會發展到丈夫被警察帶走的地步。
“鐘老師,你安慰一下,我出去和家長們說幾句話。”
崔經理指了指南儷母女,無奈地歎息了一聲,隨後走出了會客廳。
也不知道這件事會給擇數帶來怎樣的影響。
當務之急,是要勸告外麵的家長,不要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傳揚出去。
待得崔經理也離開後,會客廳內就剩下林淵、南儷和夏歡歡三人。
南儷緊緊地抱著夏歡歡,輕聲安慰著抽泣的女兒,自己的淚水卻也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轉。
看到會客廳內人散的差不多了,門外的田雨嵐和顏子悠也走了進來。
今天她公司有事,多加了一會兒班,沒有趕上夏君山和陳祥兩人打架和爭吵的時候。
她是在警察來之前的幾分鐘到的擇數,原本是準備立即接顏子悠回家的,可看到這一幕,作為姐妹,她自然是要留下來了解清楚情況。
她連忙問道:“南儷,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夏君山怎麼被警察給帶走了?”
南儷沒有出聲回答。
她感覺田雨嵐的出現,更像是來嘲諷她的。
林淵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替她回答了田雨嵐:“你的這位好姐姐,親手將自己丈夫送進了拘留所。”
緊接著,他繼續冷笑著對南儷說道:“南儷,雖說我上次就已經見識到了你們家一脈相承的蠻不講理,但我萬萬沒想到,你居然能蠻橫到硬要把師哥送去坐牢,我真不知道該說你是大義滅親還是蠢不自知?”
林淵說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直直地刺向南儷。
南儷瞪向林淵,慘白的臉上不見一絲血色,嘴唇微微抖動,過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開口說道:“你胡說什麼呢?”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委屈,林淵這簡直就是在歪曲事實。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她也不想的,她原本隻是想要一個道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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