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嵐皺著眉頭,輕聲埋怨了一句。
南儷原本就憋著一股氣,此時聽到田雨嵐的埋怨,心中也逐漸不舒服起來。
可轉念又想到前不久田雨嵐為了夏君山的事忙前忙後,確實出了不少力,她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一些:
“上次在擇數那事,我隻是想表達一下我的疑惑,我可沒有惡意揣測鐘益不肯收下子悠的原因。”
“可你話裡話外,不就是那意思嗎?”田雨嵐的聲音雖輕,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南儷也不甘示弱,她直視著田雨嵐的眼睛,反問道:“難道你敢拍著胸脯保證,鐘益沒有那意思嗎?”
這話一出,田雨嵐也被乾沉默了。
她櫻桃般嬌豔的嘴唇張了張,想要反駁,卻也說不出合適的話語。
南儷見狀,眉頭微微一挑,問道:“你什麼時候和鐘益的關係變得這般好了?”
南儷憑著女人敏銳的直覺,能清晰地感覺到田雨嵐和鐘益之間的關係有些不同尋常,兩人之間好像沒有什麼距離感。
聯想到一開始林淵對田雨嵐那種不冷不熱的態度,和現在林淵對田雨嵐的態度上的微妙變化,再加上上次早上田雨嵐莫名的低吟聲,她覺得她似乎已經抓到了真相的尾巴。
田雨嵐眼神有些躲閃,半真半假地說道:“什麼好不好的,我就是為了子悠,鐘老師的教學能力這麼出眾,上哪再去找一個替換他的人啊。”
一邊說著還一邊捋了捋頭發,試圖掩蓋自己的心虛。
“是啊,鐘益的教學能力確實沒得說。”南儷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淡笑,那笑容卻未達眼底,語氣看似隨意地說道:“上次我都忘了問你,你去鐘益家過後,夜裡到家應該特彆晚了吧?”
“還好,我十二點多就回家了。”田雨嵐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
南儷微微歪著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嘴角依舊掛著那抹淡笑,繼續試探道:“真是太辛苦你了,晚上折騰那麼久,大早上還要去上班。”
“我們都是姐妹嘛,互相幫助。你看上次我和鐘益為了夏君山的事情,都出了不少力,你這次就當幫我個忙嘛。”
田雨嵐拉過南儷的手,輕輕地晃了晃,附和地笑道,希望南儷能順著她的話題說下去。
南儷眉頭微微一蹙,並沒有被田雨嵐的話帶跑,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認真地說道:“可你那天晚上並沒有回家,第二天上午你也沒有去上班。”
“你什麼意思?你調查我!”田雨嵐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下子站了起來,氣呼呼地站起身來,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帶著不忿。
“我隻是想提醒你,不要做出格的事。”
南儷一臉嚴肅地看著田雨嵐,眼中透著關切與警告交織的複雜神情。…。。
田雨嵐臉色青一陣紫一陣,嘴唇微微顫抖,眼中滿是羞憤。
不過這沒有證據的“汙蔑”她是不可能接受的。
就如同上次在情侶酒店一般。
“我們家你也知道,家裡就兩張床,一張床子悠睡,一張床歡歡睡,顏鵬還是睡的沙發,那天那麼晚了,我能去哪睡?”
田雨嵐皺著眉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委屈,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我是在鐘益家樓下的酒店睡了一晚,否則你以為第二天中午我為什麼能那麼快就能坐著林淵的車來了?
而且我告訴你我去上班了,是不想讓你有愧疚感!我為了你的事忙活了一整夜都沒睡好,你呢,你把我想成了什麼人?”
田雨嵐的解釋有理有據,她的表情、動作和話語都完美地結合在一起,像極了一個受了委屈急於為自己辯解的孩子。
南儷眉頭緊鎖,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可是自己確實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看到田雨嵐這麼應激的反應,她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我也是為了你好。”
田雨嵐緊緊地抿著嘴唇,嘴唇都有些微微泛白,她不耐煩地輕哼了一聲,語氣略顯生硬:“好了,你就說願不願意發表一個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