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將險些摔倒的南儷扶正後,南儷的心依舊加速地跳動著,匈口劇烈起伏。
剛剛可真是嚇壞她了。
失去平衡的那一刹那,她滿心都是驚恐。
尤其是看到林淵麵對自己的摔倒無動於衷的時候,她的心中都快絕望了。
好在最後的最後,林淵還是及時地伸出了援手,沒有眼睜睜地看著她跌倒。
雖然一開始的驚慌讓她有些失措,但畢竟是過來人,她的臉色很快便恢複了正常。
她看向林淵,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感激,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謝謝。”
還沒等她從這驚險又慶幸的情緒中完全緩過神來,腳踝處鑽心般的疼痛再度襲來,讓她根本無法繼續站立。
南儷心中暗暗發誓,以後無論什麼情況,再也不穿這麼高的高跟鞋了。
她皺著眉頭緩緩坐下,脫下精美的高跟鞋,她用腳尖輕踩著鞋,輕輕地揉了揉那發痛的腳踝,每一下觸碰都讓她倒吸一口涼氣,帶著絲絲痛苦的輕吟。
林淵聽到這話,深邃的眼眸中瞬間閃過一絲玩味,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淡淡的嘲意:“原來你也會說謝謝。”
南儷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微微揚起下巴,直視著林淵的眼睛,她的目光堅定而坦然,緩緩說道:“我當然會說謝謝,我又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
林淵看著南儷那副樣子就覺得好笑。
做人有私心,乃是人之常情,南儷偏偏永遠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樣,仿佛從不沾染世俗的塵埃一般,真是既幼稚又可笑。
林淵嘴角的弧度愈發明顯:“確實,你追著要向陳祥道歉的樣子確實很明事理。”
“我那是……”南儷像是被扼住了喉嚨,話語戛然而止。
自己每次遇到林淵,他總是有辦法幾句話就輕易地打亂自己的思路,搞的自己無言以對。
如果不是為了夏君山的事,她可是絕對不會輕易妥協的。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林淵步步緊逼,他雙臂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著南儷,那眼神中的戲謔更濃了。
“反正我問心無愧。”南儷咬了咬嘴唇,語氣裡帶著一絲倔強。
隨後,南儷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接著說道:“你和田雨嵐之間,真的沒發生過什麼?就算你不承認,我也能感覺的出來。”
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林淵,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的變化,試圖從他的反應中找到答案。
“彆瞎季兒猜。”林淵麵如平湖,淡淡地反問道:“如果彆人也這樣揣測你和我,你會作何感想?”
他心中暗自腹誹:南儷這女人腦子莫不是被燒壞了,這種問題也問得出口。
不管有沒有,就算真的有,誰會平白無故地承認?
真是愚蠢至極。
“那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對我的態度比對田雨嵐還要冷淡得多?不管怎麼樣,也是田雨嵐將你得罪地最深吧。”…。。
南儷的眼中帶著困惑,這個問題在她心裡盤旋許久,今天終於忍不住地當麵問了出來。
林淵淡淡一笑。
他和田雨嵐知根知底,當然不是南儷能比得了的。
不過,這件事自然是不能讓南儷知道。
除非哪一天有機會同化了南儷,那才是說出真相的最好時機。
林淵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對於南儷的懷疑,他不慌不忙地開始忽悠道:
“《聖經》中有一句話:‘你希望彆人怎樣對待自己,你就怎樣對待彆人’。你覺得你做到了嗎?”
南儷皺眉反問道:“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對你有偏見?”
林淵冷笑:“有沒有,你自己心裡不是最清楚嗎?”
南儷一怔,隨後輕歎一口氣。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此前的種種,林淵對自己一家確實幫助了許多。
無論是歡歡進擇數,又或者是幫夏君山求情,再到剛剛扶下快摔倒的自己,林淵都曾伸出過援手。
雖然結果沒有儘如人意,但總歸林淵也是出了大力的。
想到這裡,她的語氣變得溫和了許多:“鐘益,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你和君山還是師兄弟,以後遇到什麼事,我們之間也能互相幫襯著點。”
“說的很好聽,可是我怎麼覺得,是我一直在幫襯著你們家呢?這次讓你發布一個澄清視頻,你不也是拒絕地很徹底嗎?”
“我……”南儷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總能輕而易舉地被林淵堵住嘴,她沉默了一會,緩緩開口:“我現在腳疼的厲害,你能不能先不要對我冷嘲熱諷了。”
“你這是想讓我同情你?”林淵瞥了一眼南儷的受傷的右腳,絲襪的顏色與她的膚色相近,更襯得腳部線條優美。
林淵嘴角依舊帶著一絲冷酷的笑意,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穿這麼高的鞋跟?難怪會崴到腳。”
“你就沒有一點同理心嗎?”
林淵沒有回應,隻是左手朝著南儷受傷的腳踝探去,南儷下意識地就就要向後縮去。
隻是她現在坐在椅子上,身後就是椅背,即使想朝後躲,也沒有地方可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林淵的手靠近自己的腳踝。
“彆動。”林淵的聲音低沉而有威嚴。
林淵緊緊握住南儷的腳踝,隻見那被肉色撕襪包裹著的細腿,原本雪白色的腳麵邊緣微微泛紅,腳踝處也有一些腫脹。
林淵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瓶紅花油。
他的儲物空間如今雖然隻有一立方,但卻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食品、藥物、衣物等等,應有儘有。
這些物品都是他精心準備的,以備不時之需。
至於金錢,相比較起來反而不是那麼的重要。
不過,等到真正離開這個世界的那一天,憑借著儲物空間神奇的特性,他一定要去國外乾一票大的,好好利用一下這個優勢。…。。
“你怎麼會隨身帶著紅花油?”
南儷有些驚訝地看著林淵手中的紅花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自己現在疼成這樣,確實也無法親自塗抹,隻能麻煩林淵替自己塗抹一番了。
這個時候,疼痛仿佛占據了全部的思維,倒是讓她下意識地忘記了田雨嵐的存在。
林淵懶得出聲和她解釋。
看著眼前這個一向對自己冷言冷語的男人,正在為自己塗抹著紅花油,心中倒是有種異樣的感覺。
隻是他的動作卻有些粗野,大手在南儷受傷的腳踝處來回揉搓,絲毫沒有溫柔可言,時常讓她疼的咬緊嘴唇,可又不敢出聲抱怨。
林淵瞥了一眼倒在地上,露出紅底的黑色高跟鞋,那高跟鞋精致而華麗,鞋跟又高又細,在燈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澤,他輕笑道:“其實,你這鞋不是用來走路的。”
“那是什麼?”她有些好奇。
“日後有機會再說吧。”
……
田雨嵐在包廂外麵等的太久,心中的焦急和不安讓她再也按耐不住,伸手推開了包廂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