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看著眼前剛剛殺死的五隻妖獸屍體,齊川眉頭緊鎖。
最近遇到的妖獸全部組成了聯盟,他這一千多人招搖過境實在太多顯眼。
齊川有預感,後麵很可能遇到極為強大的妖獸群體進攻。
“所有人都儘量往一起靠,蛻凡戰士都注意了,遇到妖獸不要去追,立刻提醒我就行。”
濟水河靠左,齊川站在隊伍右側將大部隊夾在中間。
他的周圍是幾個背著成捆長矛的壯漢。
每次有妖獸來襲,齊川直接抓起長矛投擲出去進行滅殺。
周圍負責警戒的蛻凡戰士碰到妖獸隻許退,不許進。
這就保證了大家不用被逐個擊破。
在這種策略下,每天雖然都會遇到妖獸侵襲,但始終也沒發生什麼危險。
“族長,不對勁啊,這幾天怎麼幾乎沒有遇到普通野獸的影子。”
隊伍一直沿河前進,經常會遇到前來河邊喝水的野獸。
可是最近幾天卻沒有遇到野獸飲水的跡象。
直覺告訴齊川要出大事了。
理智則告訴秦川妖獸要發起總攻了。
隻有大規模的妖獸在附近徘徊,才會將普通野獸全部驅逐吞食,從而導致眾人看不到普通野獸的身影。
連續多日沒有野獸來河邊喝水,也沒有妖獸騷擾進攻。
一切進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當中。
這種平靜充滿了壓迫感,讓人感到窒息,平日裡喜歡鬨騰的孩子也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老老實實跟在自己母親身邊。
身為這上千人的核心支柱,齊川手握赤血矛,銳利的目光穿透剛剛長到三四米高的稀疏樹林和無邊草海。
他知道妖獸在等,在等一個合適的地形和時間。
他也再等。
無論何種地形,無論什麼時間,齊川對自己的實力從來沒有產生過懷疑。
唯一拿不準的就是最後在他的腳下會留下多少具妖獸屍體。
大荒的冬季是乾爽少雨的,但是最近的天色一直有些陰沉。
既不下雨,也不放晴,再加上詭異的平靜氣氛,大家隻覺得內心也蒙上了一層陰影。
“你們到底在等什麼?”
“等天黑?等下雨?”
齊川喃喃自語著,體內如江海般充盈的氣血含而不露,引而待發。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隊伍來到一處丘陵地帶,齊川直接讓大家在小山丘頂部開始紮營。
營地剛剛完成不久,陰沉了好多天的天空終於開始下雨。
雨水不大,淅淅瀝瀝在晚風吹拂下有些濕冷。
用獸皮做帷幕的帳篷裡,老人孩子默不出聲靜靜擠在一起。
女人則忙著給大家分發肉乾,男人站在各個帳篷周圍保持著警惕。
帳篷圈外是一圈蛻凡戰士正在冒雨警戒。
蛻凡戰士外麵是剛剛砍伐的小樹搭建的警戒圈。
“又想來一個雨夜偷襲嗎?”
“幾年前我就遇見過。”
低聲自語著,齊川心裡一時也有些唏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六年了。
這六年的曆練與積累讓他無懼一切挑戰。
天色漸漸完全黑了下來,雨還是那個樣子不小不大。
夜風吹著有些冷。
老人孩子最先忍不住走了一天的勞累,慢慢進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