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祠堂裡的人都走乾淨了,趙辰溪才又一次走到薑懷月麵前。
眼看著麵前的薑懷月,恨不得跟鴕鳥似的,把自己的頭埋到土裡的樣子,趙辰溪心裡的那一股子火氣,最終化成了一聲歎息:“真的沒受傷?”
薑懷月搖了搖頭:“真的沒有!”
趙辰溪盯著薑懷月看了許久,然後拿走了她手裡的佩劍,在她麵前蹲下身來,一隻手握住她的腳,一隻手給她脫鞋:“把鞋脫了!”
“你乾嘛呀?”薑懷月的臉瞬間漲紅,她本能地想把腳縮回來,奈何趙辰溪緊緊地握著,讓她掙脫不得。
趙辰溪扯掉薑懷月的襪子,看著鮮血淋漓的腳底,臉色頓時變得不善。
他抬起頭,冷冷地看向薑懷月:“這就是你說的沒受傷?”
薑懷月看著自己的腳,越發的心虛,原本包紮好的傷口,現在都已經裂開了,鮮血滲透紗布,將襪子暈得鮮紅:“隻是傷口裂開了,不要緊的!”
趙辰溪的胸膛起伏越來越大,眉頭皺得越來越緊,顯然是真的生氣了。
“我……哎!”薑懷月還想解釋解釋,就被趙辰溪一個打橫抱了起來。
她被嚇了一跳,本能地抱住了趙辰溪的脖子:“你乾嘛呀,外麵那麼多人,看到了……”
“看到了就看到了,我們早就訂了親,若是有人要說閒話,明日,我就讓皇嫂把聘禮送到你家去!”趙辰溪低下頭,盯著薑懷月的眼睛,“彆亂動,當心摔下去!”
“你可舍不得把我摔下去!”薑懷月低聲嘟囔著。
趙辰溪看了一眼薑懷月,見她低著頭,滿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這個世上,也就隻有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敢這麼拿捏本王了!”
薑懷月的唇角不受控製地上揚:“趙辰溪,我很開心!”
趙辰溪挑眉:“腳都破成這樣了,還開心?”
“我救下了夕瑤!”薑懷月抬頭看向趙辰溪,“遇到山匪的時候,她為了救我,一個人跑出去引開山匪,如果不是她,我早死了……我能救下她,我真的很開心!”
趙辰溪往外走的腳步微微一頓:“為什麼不來找我?”
薑懷月將頭埋進趙辰溪的懷裡:“我怕來不及,我怕夕瑤等不及,趙辰溪,我有點貪心,這一次,我不想失去任何一個人!”
薑懷月頭頂的碎發,輕輕地在她下巴上來來回回地撫動,還伴隨著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撓得他心裡有點癢癢:“薑懷月,不是你跟我撒嬌,這件事情就能作罷的!”
“那這樣呢?”薑懷月抬起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這樣,能不能作罷!”
好不容易收拾起來的心腸,瞬間軟了一地,他低頭看著懷裡的薑懷月,看著她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哪裡還有半點脾氣。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淺淺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下不為例!”
薑懷月抬眼看著趙辰溪,臉頰微紅:“好,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