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嬋兒是我從小就待在身邊的,把她嫁到那種鄉下地方去,我實在是不舍得……”宋夫人拉住宋老夫人的手,紅著一雙眼緊緊地盯著。宋老夫人。
“你若是實在舍不得,那你就一起跟過去吧,在經曆那個地界,我們也是有一個莊子的。”宋老夫人沒了耐心,冷聲說道。
宋夫人被嚇了一跳,趕緊收回了手:“母親……”
“我的年歲大了,也不太能擔得住管家這樣的事情,意安還沒有成家,也沒有一個孫媳婦替我搭把手,接下來就讓綿綿來管家吧!”宋老夫人起身,“接下來的這些日子,你就給我安安分分的待在這裡,不要再給我生出什麼亂子,不然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宋夫人心有不甘,卻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惹怒宋老夫人,隻能硬生生地將這口怨氣咽了下去。
隻是她心裡還在記恨著季溪月,記恨著這個從小就非要壓她一頭的潑婦。
宋夫人被沒收了管家鑰匙,還關了禁閉,薑瑜那邊,更是沒有好果子吃。
盧家在汴京沒有根基,盧鬱能在變形成立,站穩腳跟,就是借了護國將軍府的光,如今薑瑜惹出了這樣大的事情來,盧鬱在官場也是處處受限。
這一日和同僚去酒樓吃酒,平日裡向來對他客氣的同僚,如今都會冷嘲熱諷他幾句:“早年間,還以為你家夫人和薑將軍兄妹情深,不曾想,竟然會鬨到對簿公堂的份上,真是起了怪了!”
盧鬱是個有出息的,年少中舉,一路走過來順風順水,雖然妻子早逝,卻也得了一個年輕貌美的新媳婦,如今忽然出了事,得了多方冷眼,心中不順暢,就將這火氣,撒在了臥床休息的薑瑜身上。
“你這個蠢貨,誰不好得罪,去得罪薑家的女兒!”盧鬱吃了酒,將手邊的茶具猛地一下砸落在一旁。
薑瑜被嚇得尖叫:“你瘋了不成!你是在外頭受了什麼氣,回來找我的麻煩!”
“你還有臉講,這麼多年,我兢兢業業,在官場上一路暢通,如今,倒是因為你這個蠢貨,被人排擠,你竟然還敢在這裡躺著,你就該去將軍府門口跪著,給我好好贖罪!”盧鬱破口大罵。
知道父親下朝來見繼母的盧皎皎,緊趕慢趕地過來侍疾,剛到院門口,就聽到父親的咆哮,便趕緊退了出去。
薑瑜聽到盧鬱這番話,頓時心中苦悶:“你,你知道什麼,你日日在外頭,你如何知道我這個做繼母的日子艱難!”
“你這話說的,還是我女兒苛待了你不成!”盧鬱越發的惱怒。
“你那個閨女眼高於頂,什麼都要最好的,可是你看看你的俸祿,你可供得起她的花銷,我也是沒了辦法,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回將軍府搜刮!”薑瑜忍著傷口的疼痛,從床上爬起來,滿眼都是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