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旁人不知,但是薑懷月畢竟是和盧皎皎相處過一輩子的人了,所以她非常了解她的驕傲自負,又喜歡攀附權貴的性子。
所以當盧鬱找上薑禦笙的時候,薑懷月是一點都不驚訝,倒是季溪月,被氣個半死。
薑禦笙多年沒有回京,如今回汴京述職,難免會有不少的達官顯貴要走動走動的,回京的這半個月,不是去這家赴宴,就是去那家吃酒,又恰逢年關,總是能在酒席上碰上不少人。
所以當這一日,薑懷月在一位貴婦人的後院碰到盧皎皎的時候,她真是一點都不驚訝,隻是在她向著自己招手的時候,很淡漠的走過。
盧皎皎看著無視自己的薑懷月,臉色僵硬了一瞬,舉在半空的手,也不尷不尬的慢慢落下。
一旁的小姐忍不住低聲嗤笑:“這盧家小姐還是個臉皮後的,她那個繼母在外頭給薑小姐造謠,差點逼死她也就罷了,她竟然還有臉出門,出門就出門吧,還非要跟薑小姐打招呼!”
“你可小聲點吧!”一旁的小姐輕輕的杵了她一下,“人家到底是親戚,現在是鬨翻了,誰知道到底以後會不會又走動起來,到時候指不定就要找你的麻煩!”
那個小姐挑眉:“這樣的人家還走動起來,那就不怪彆人要欺負薑小姐了!”
旁人的閒言碎語,盧皎皎自然是聽在耳朵裡的,她的臉漲的通紅,顯然是氣到了,但是眼下,她也不敢反駁,隻得提著裙擺,小跑著去找薑懷月。
盧皎皎自然也是不想去找這個沒臉的,隻是年關將至,她爹不過四品,宮宴隻能遙遙的在外頭吃,她們這些女眷自然也湊不到牽頭,更沒辦法在那些達官貴人麵前混個眼熟。
往年她都是借著薑懷月表姐的身份,在她身邊坐著的,不僅能在那些貴婦人麵前走一遭,還能見到皇子,更能和九王爺說上幾句話。
眼看馬上就要年三十了,她要是再不跟薑懷月和好,那可就真的隻能遠遠的在外頭看一眼了。
所以,即便她心裡氣惱的很,但是眼下也隻能笑眯眯的湊到薑懷月麵前,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月月,我叫你,你怎麼不理我啊!”盧皎皎小跑著上前,拉住了薑懷月的手。
薑懷月本能的甩開,然後很是不滿的回頭看向盧皎皎:“你這是做什麼?”
“月月!”盧皎皎怯生生的看著麵前薑懷月,“我隻是很久沒見你了,所以有點激動,你,你的傷好了嗎?”
“不要叫的這麼親昵,我們之間沒有那麼熟!”薑懷月後退半步,冷眼看著麵前的盧皎皎。
“月月,我母親她不是故意的,她現在也受了罰,日後,我們還是要做親戚的!”盧皎皎捏著衣角,滿臉委屈的低聲說道,“縱然你怨恨我母親,可我們兩人之間,還是姐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