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懷月看著趙霖晟這個蠢蛋太子,大步流星的走到自己麵前,虛虛的行了個禮,隨後笑道:“太子殿下不在前頭吃酒,怎麼到後頭來聽女兒家吵架來了!沒想到,太子殿下這麼喜歡聽女兒家的閨閣事啊!”
趙霖晟到嘴邊的嗬斥,被薑懷月這一番陰陽怪氣直接堵在了嗓子眼裡,那股子氣,瞬間就堵在了嗓子眼裡,上不來,下不去:“你,你……”
“我如何?”薑懷月挑眉,“今日的酒宴,說明了是男女分席,我爹爹和舅舅都在前頭吃酒,殿下怎麼自顧自的到後頭來了!”
原本想怒斥薑懷月不尊長輩的太子,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最後還是宋家的小姐宋橙綿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薑小姐,我方才扭傷了腳,太子表哥是專門來給我送藥的!”
薑懷月瞥了一眼宋橙綿,雖然她也是個可憐人,可一想起她那個蠢得跟豬一樣的母親,便也沒有什麼好話:“宋夫人口口聲聲說我不知禮數,那必然是將宋小姐教養的很好,宋小姐傷了腳,不讓自己的親哥哥來送藥,倒是讓表哥走這一趟,想必宋小姐和太子的感情,比親哥哥都要好一些吧!”
眼見薑懷月殺紅了眼,誰來都不給麵子,原本在一旁看熱鬨的人,紛紛退開。
想當初,她們這些人,也有不少因為一些小事笑話過薑懷月的,那個時候,大家無非就是欺負她父母不在汴京,無人給她撐腰。
如今護國將軍就在前頭吃酒,薑夫人為了女兒砸了宋家匾額的事情更是曆曆在目,眼見這一家子都是不講規矩的瘋子,他們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去招惹這一家子。
“薑懷月,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趙霖晟滿臉怒意,“綿綿可沒有得罪你的地方,你用得著這麼陰陽怪氣的惡心人嗎?”
薑懷月抬眼看向趙霖晟:“殿下的意思,是我有地方得罪你了不成?”
趙霖晟語塞,隨即皺著眉頭說道:“你作為晚輩,當著外人的麵,說長輩的是非,這本就是你的不對,我不過是想告訴你,為人還是要知道孝義的!”
“孝?”薑懷月被氣笑,“太子殿下是讀書讀傻了吧,且不說,她根本算不上是我正經的長輩,縱然她是我親姑母,也要講究一個,父慈子才孝吧!我父母雙全,尚且還有外祖在世,怎麼都輪不到跟她一個外人講孝義吧!”
趙霖晟眉峰緊緊擰著:“牙尖嘴利,也不知道薑將軍這麼一個保家衛國的忠烈,怎麼生出你這麼個不知道忠孝的東西來!”
“殿下慎言!”宋橙綿趕緊拉住了趙霖晟,“薑家滿門忠骨,殿下這話說不得!”
站在一旁的薑懷月卻隻是冷眼看著趙霖晟:“我不知道忠孝,看樣子殿下很清楚,那一開始,太子殿下就該去為宋家夫人受刑,全一全殿下你的忠孝之心!”
“你這廝,你簡直胡攪蠻纏!”趙霖晟被懟的麵色漲紅,指著薑懷月的鼻子,半天隻說出這麼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