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鶴軒微微皺起眉頭:“你可知道你再說些什麼?”
薑懷月輕輕的笑了一聲:“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些什麼,皇子們年歲漸長,朝堂之下早已經風起雲湧,奪嫡的紛爭一觸即發!雖然現在所有人都對這件事情很是避諱如深,但是事實上,朝堂上的許多人都已經開始押注,諸位皇子也已經開始結黨私營!”
季鶴軒淡淡的看著薑懷月,沒有回答。
“陳尚清盯上我,自然是因為有利可圖,陳家微不足道,可他背後的勢力,卻不容小覷!”薑懷月看向季鶴軒,“與其一直防備,倒不如主動出擊。”
“你有何辦法?”季鶴軒挑眉。
“舅舅曾經和我說過,沒有完美的罪犯,隻要你做過一件事情,你總會從各種你意想不到的地方露出馬腳!”薑懷月笑,“所以我想,陳尚清敢對我動手,那他必然,也會有沒有擦乾淨的線索!”
“陳尚清的案子已經結了,這個案子你也牽涉其中,如果重新翻出來,對你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情!”季鶴軒皺眉,“除非……”
“除非我們從他們身邊的人下手!”薑懷月看向季鶴軒,“我想這些事情,舅舅比我擅長的多。”
季鶴軒盯著薑懷月看了很久:“你可知道,一旦卷入奪嫡之爭,事情就會變得很複雜,甚至很有可能會牽連到你父母!”
“我父親身上背負著兵權,他幾乎是所有人眼裡的香餑餑,不論我是不是要去查這件事情,我們都會卷入這場爭鬥!”薑懷月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指腹,“反正最後都是要成為棋子的,那為什麼不主動的成為最大且最無法舍棄的那顆棋子呢?”
季鶴軒沉默了許久,然後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杯子裡已經涼掉的茶水。
薑懷月握住季鶴軒的手:“舅舅,我並無攀龍附鳳的心,我隻是想要自保!”
季鶴軒緩緩放下手裡的茶盞,然後看向薑懷月:“我知道了!”
薑懷月鬆了口氣,緩緩放開自己的手。
她當然知道,這幕後的真凶究竟是誰了,可她沒有證據,如果直接說出來,隻會被人猜忌。
與其整日裡惴惴不安的思前想後,倒不如找一個人主動去查這件事。
而季鶴軒,也是最好的人選。
他曾經在大理寺任職,有一手查案的本事,如今行商,商行遍布天下,消息來的廣,所以,由他去查這件事,是最好的一個人選了。
就在這個時候,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到了!”小滿掀開簾子,輕聲說道。
薑懷月扶著語嫣的手從馬車上下來,入目的,竟然是一間殘破的酒莊:“這是……”
趙辰溪走到薑懷月的身邊,眉頭微鎖:“依著那大胡子的說法,那些女子,應當就在這裡了!”
話音剛落,便有一個女子一瘸一拐的從院子裡走了出來,她瞧見趙辰溪的時候,臉上堆滿了笑意:“爺,您是來買酒的嗎?”
趙辰溪從懷裡拿出令牌:“大理寺查案!”
女子臉色驟變,她猛的轉過身就想喊人,卻被小滿一掌敲暈,頓時就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給我把裡裡外外的都搜一遍,一隻蒼蠅都不要放出去。”趙辰溪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