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朱三德緊緊的抓住欄杆,“這個小賤人根本就不是大當家的人帶來的,而是,而是……”
“而是一個女子,賣給你的!”薑懷月直接打斷朱三德,笑了一聲,“你不會以為我真的一直都被蒙在鼓裡吧?”
朱三德滿臉的愕然。
“我甚至知道那個女子是誰,那個人就是把消息傳給陳尚清,並且和他勾結,意圖買凶殺人的盧家大小姐,盧皎皎!”薑懷月看著朱三德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對不對?”
朱三德滿臉愕然:“你……原來你早知道,那你為什麼……”
“為什麼不告訴趙辰溪,任由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你嚴刑拷打?”薑懷月挑眉,“因為,這是你應該受著的!忠誠的狗,隻有才發現自己真的被人拋棄以後,才會回頭咬自己的主人!隻不過我也沒有想到,一個朱家莊,會牽扯到秋林,然後,牽扯到胡人!”
一旁的趙清音已經聽的目瞪口呆了。
“所以,你就是在看著我一點一點的招供,你,你……你這個賤人,你真的是太歹毒了!”朱三德看著薑懷月的眼神,恨不得現在就能竄出來把她生吞活剝了。
薑懷月卻沒有半點的躲閃,她就站在那裡,目光清冷肅殺:“你還沒有資格讓我在你身上費心!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拚死保住盧皎皎,但是我知道,就算你真的把他招供出來,大理寺也沒有證據可以逮捕她!”
“所以你就什麼都不說,這是讓皇叔拷問他?”趙清音下意識的咽了一下口水。
薑懷月回頭看向趙清音,笑了笑:“其實,我就是單純的忘了!”
趙清音滿臉的不信任。
薑懷月也不想解釋,隻是拉著夕瑤的手,然後盯著牢籠裡的朱三德:“那種慘死的女子,會跟我們一起,死死的盯著你的。”
朱三德失聲尖叫。
而薑懷月,卻已經慢條斯理的往外走了?
趙清音跟在薑懷月的身後,臉上的震驚幾乎都要溢出來,好不容易等到他們走出了地牢,她才快步上前:“原來你什麼都知道,那為什麼不告訴皇叔,反倒讓他一直在那裡審問。”
“九王爺未必不知道,隻是很多時候空口白牙是成不了證據的!”薑懷月淡淡的說道,“更何況,陳尚清已經死了,而且,死無全屍!”
“那,那盧皎皎呢?”趙清音氣的眼睛都大了一圈,“你既然知道是她聯合陳尚清想要害死你,你為什麼不處置她!”
“我沒有證據!”薑懷月看著麵前的趙清音,“而且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放過她,隻不過打蛇打七寸,要一擊斃命,不然就有可能讓人家抓到機會反咬一口。”
“哦!所以你才會忽然變了一個人!”趙清音恍然大悟,“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忽然就變聰明了!原來,是因為你早就知道那兩個都不是什麼好人了!”
薑懷月看著趙清音,輕輕地笑了笑:“是啊,都不是什麼好人!”
趙清音擼清了思路,瞬間越發的氣了:“不行,我要去求父皇,讓他治盧皎皎的罪!她竟然想要毀你清白,害你性命,計謀不成,還和他那個字母勾結在一起,將陳尚清的屍體拉到你家門口去,逼著你嫁去守寡,她簡直罪該萬死!”
薑懷月愣愣的看著趙清音,其實和她說這些話已經是在冒險了,畢竟如果聰明一點的人,隻怕已經猜想到陳尚清到底是怎麼死的了。
隻是她莫名的覺得,趙清音絕對不會因為這點事情,就會反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