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辰溪幾乎沒有半點的猶豫,接過糕點,便馬不停蹄的想著將軍府的方向跑去,徒留給小滿一抹煙塵。
薑懷月被薑禦笙訓斥了幾句,就回院子裡頭關禁閉去了,好在羌活還能在院子裡進出,她便抱著被子來陪薑懷月說話。
薑懷月挨了一頓責罵,心中原本就有一些難過,見羌活來了,便越發的委屈。
羌活熟門熟路的給自己鋪好了床,然後在薑懷月的身邊一躺:“不就是挨了一頓罵嗎?用得著這麼愁眉苦臉的嗎?以前在沙洲你被將軍追著打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難受過!”
“沙洲是沙洲,汴京是汴京,不一樣的!”薑懷月撇嘴,“我不過就是去搶了個花束,就挨了這麼一頓罵,薑禦笙簡直就是一個老古董。”
“我的小祖宗那個小心些吧若是被將軍聽到,又要挨棍子了。”夕瑤趕緊說道。
“你看你看,誰家的小姐成天的擔心挨棍子呀。”薑懷月越想越氣,“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平白無故的挨了一頓嗎?怎麼想心裡都覺得不對勁!”
“還什麼都沒有做,那秋波都不知道送到什麼地方去了,你還敢說自己什麼都沒有做。”一旁的羌活忍不住說道。
“我沒有!”
“有沒有可不是你自己說了算的,我在一旁看的那叫一個清清楚楚!”羌活挑眉,“這個罰你就安安穩穩的受著,這本就是你應該受著的,你也好,趙辰溪也罷,你們兩個可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薑懷月氣惱,鼓著氣半天不想說話。
就在夕瑤端著茶水離開的時候,薑懷月身後的那扇窗子忽然被人敲響。
薑懷月的臉色一僵,滿臉的不自在。
羌活卻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他扯了扯被子將自己裹好,然後用床頭的扇子一下子推開了窗戶。
春日裡的寒風蕭瑟劍骨,趙辰溪就那麼站在那裡,他的頭上眉眼眼上都沾滿了露水,他的手裡,還拿著一包看起來熱騰騰的糕點。
“你怎麼來了?”薑懷月滿臉的愕然。
趙辰溪將糕點塞進窗戶,然後低聲問道:“你爹他有沒有罰你?”
薑懷月撇嘴:“罰了幾日禁足,不要緊的!”
“那就好!”趙辰溪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爹會打你一頓!”
“若是在沙洲,她的確是要挨一頓打的,不過好在她現在不在沙州。”一旁的羌活忍不住說道,“而且還有夫人替她說話,將軍哪裡還是得打他一頓!”
薑懷月的臉微紅,然後看著趙辰溪肩膀上的夾板:“你受傷了?”
“薑將軍雖然年紀大了,可是威力猶在!”趙辰溪苦笑,“不過,你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