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是下朝的時候,這條路又是出宮的必經之路,所以會有很多大臣這裡經過。
趙辰溪性子陰晴不定,甚少會有人得罪他,自然也不會有機會看到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毆打旁人。
而今日,盧鬱一句賭咒,直直的撞在了趙辰溪的心口上,他本就因為薑懷月中毒的事情,心中煩悶,盧鬱還口不擇言,賭咒薑懷月活不過三十歲。
在盧鬱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趙辰溪甚至已經想好了應該把他埋在什麼地方。
眼看著盧鬱被打的鼻青臉腫,一直站在一旁看熱鬨的薑禦笙,虛張聲勢的攔了幾下,順便還踩了他幾腳。
最後還是經過的趙霖鈺拉住了趙辰溪。
“皇叔,使不得,使不得啊!”趙霖鈺用了全力,才將趙辰溪拉開。
趙辰溪一個回眸,眼裡滿是殺氣:“滾!”
趙霖鈺一個瑟縮,本能的鬆開手:“皇叔!”
盧鬱被趙辰溪打的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他倒在那裡,身體以一種非常奇怪的姿態扭曲著。
趙辰溪的拳頭上滿是鮮血,也不知道是他的拳頭受了傷,還是沾染了盧鬱的血。
他冷眼瞧著躺在那裡的盧鬱,眼中殺氣漸甚:“你們做的那些事情,本王早晚會跟你好好清算的!”
薑禦笙雖然不知道趙辰溪為什麼有這麼大的火氣,但是有人幫忙教訓盧鬱,用不著他出手,他自然樂的自在。
趙霖鈺看著趙辰溪,心中莫名有些發慌,但是下一瞬,他還是冷靜得說道:“皇叔,縱然盧大人有千錯萬錯,你也不該這般動手打人啊!”
趙辰溪冷眼看著趙霖鈺,忽然覺得他那雙湖藍色的眼睛特彆的礙眼:“怎麼?現在都已經輪到你來教訓我了不成!”
趙霖鈺頓了頓,然後還是堅持說道:“皇叔,縱然是天子,也是要尊律法的,你如此行徑,本就是錯的!侄子不敢教訓皇叔,可皇叔的的確確是做錯了!”
趙辰溪盯著趙霖鈺看了很久,然後一腳踢在了盧鬱的身上,本就不知死活的人,又被踹出去好幾米遠:“你既然這般正義,那就讓陛下,抓本王去坐牢吧!”
趙霖鈺還想說話,一旁的薑禦笙冷不丁的開口:“盧大人不過一階臣子,在九王爺麵前大喊大叫,本就是逾矩,以下犯上,本就是挨板子的,若是七殿下覺得九王爺下手太重了,自然可以去找陛下告狀!”
擠在一旁的官吏壓根不敢吭聲。
眼前的兩個人,一個是掌管數十萬兵馬的護國大將軍,一個是隨時可能會發瘋的九王爺,而躺在那裡的,不過區區一個四品官,他們是腦子壞了的,才會在這個時候給盧鬱出頭。
眼角無人肯給盧鬱說話,趙霖鈺忍不住皺眉:“皇叔和將軍不過仗勢欺人,還非要說的這樣冠冕堂皇!”
趙辰溪卻不願意在跟趙霖鈺爭辯,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