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辰溪微微蹙眉,正要說話,卻被薑禦笙捏住剛剛銜上的肩胛骨:“小子,今日你命好,被七殿下撞見,看在你是人家的長輩,老子給你留了麵子,但是老子說到做到,想娶我家的月兒,除非打過我,不然,你就是求到陛下麵前,也沒有用!”
肩胛骨上刺痛讓趙辰溪眼冒金星,他咬著牙強撐著,才不曾慘叫出聲,他隻是那麼站著,眼中滿是堅韌:“當初將軍教導我的時候,也從不曾教過我如何認輸!”
薑禦笙微微挑眉,隨後鬆開了手:“好小子,好歹也算沒白教你,天亮了,趕緊滾蛋,彆在這裡待著了!”
趙辰溪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
薑禦笙不與他多言,轉身離開。
一直等到薑禦笙走遠以後,小滿才小跑上來,扶住了趙辰溪:“爺,你怎麼樣?”
怎麼樣?能怎麼樣?當然是差點嗝屁了!
他實在不明白,薑禦笙怎麼那麼熱衷於捏爆他的肩胛骨,那塊骨頭頗為多災多難,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疼的他嘴唇都有些泛白。
“我們回去!”趙辰溪扶著自己的肩膀往回走,餘光瞥到小滿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便皺起了眉頭,“你受傷了?”
小滿搖了搖頭:“沒有,就是被踹了幾下屁股,疼的很!”
趙辰溪黑著臉沒在吭聲。
主仆兩個人,來的時候,有多麼的雄赳赳氣昂昂,回去的時候,就有多麼的狼狽和不堪。
堂堂九王爺趙辰溪,汴京城裡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人物,卻被薑禦笙摁著頭打,這事但凡傳出去了,他怕是都要沒臉見人。
趙辰溪將自己被薑禦笙打了一頓的消息藏的嚴嚴實實的,可終究沒瞞過皇帝。
“你是說他又傷了肩胛骨?”皇帝看著麵前的白玉,忍不住挑眉。
白玉趕緊點頭:“奴才也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還專門多問了一句,太醫親口說的,九王爺又傷到了肩胛骨!”
“可有說過怎麼傷的?”皇帝蹙眉。
“太醫說,九王爺說他是在抓人的時候,撞到了,不小心脫了臼,不過太醫又說,九王爺傷的位置和之前受傷的位置一模一樣,連傷的角度都沒有半點的差彆!”白玉低聲說道。
皇帝摸了摸額心,然後有些無奈的說道:“聽起來,應該是這個小子又得罪薑禦笙了,被人家打了一頓了!”
白玉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最終卻又閉上了嘴。
皇帝瞧著他這一副有言欲止的樣子,不由的好奇:“怎麼?有話說不得?”
白玉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湊到皇帝耳邊,低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