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前世的他們,沒能一起在清明的時候去去祭祖,也沒能遇上憐煙。
等到他們知道之江海盜猖獗的時候,之江早已經是水深火熱。
官匪勾結,幾乎吞沒了整個之江,當地的富紳首當其衝成了案板上的魚肉,然後就是飽受苦難的百姓。
之江三麵環山,一麵環海,控製了官道和海路,並沒有人能從之江走出去,再加上官官相護,等到朝廷知道之江出了大事的時候,之江的大米,已經賣到了二十兩一斤。
米比黃金貴,命比螻蟻廉。
如今看來,前世的憐煙沒能熬到來找他們,就被那兩個殺手刺殺,也就是因為這樣他們沒能提前知道之江出了大事,最後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整個秋家消失不見。
“季鶴軒肯答應官複原職這件事情,我是真的沒想到,他不是一直不肯回來嗎?”趙辰溪收起聖旨,有些莫名,“這個秋家,對你們來說很重要?”
秋家嗎?
其實對薑懷月來說,她對秋家並沒有太多的記憶,隻在很小的時候去過一次,而那個時候,秋家如今的家主也還隻是個小女孩。
“我舅舅竟然能為了這件事情官複原職,那想必秋家對我舅舅來說的確很重要。”薑懷月看著趙辰溪,“那兩個人還是麻煩你審問一下,說不定能知道些什麼。”
“如今的我不用再代理大理寺,這件事情得交給你舅舅來做!”話音剛落,重新穿上官服的季鶴軒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季鶴軒看到薑懷月的時候,並不覺得驚訝,反倒是直接看向她:“那兩個刺客呢?”
“已經關押在牢裡了。”薑懷月趕緊說道。
“好!”季鶴軒應了一聲,立刻轉身離開。
穿上官服的季鶴軒,突然就變得與平日不太一樣了。
平常的季鶴軒,總是搖著折扇,一副公子哥的樣子,瞧見誰都是笑意盈盈的,可如今的他,目光堅定如炬,每一步都走的非常的沉重堅毅,與平常那個看起來有一點點吊兒郎當的公子哥大不相同。
季鶴軒能夠一步一步的爬到大理寺卿這個位置,憑借的都是他自己的真本事。
相比趙辰溪的用刑,季鶴軒就更擅長於攻心,當薑懷月走進地牢的時候了,就看到他正拿著一把彎刀嚇唬其中一個刺客。
他把兩個刺客放在一起審問,一個審,一個問?
審的那個挨打,問的那個說話,若是不說,便換個刑罰對付那個挨打的,兩個刺客沒一會兒就被嚇得尿了褲子,沒一會兒,就招供了。
兩個刺客都是海盜的人,他們的頭目與之江郡守勾結,郡守控製住官道,海盜鎮壓郡民。
已經在當地,成了土皇帝。
至於他們兩個則是被他們派來追殺一群翻山越嶺逃出來的郡民的,這些百姓為了活命,翻越懸崖峭壁,從荒山野裡一路向北走,為的就是去汴京告狀,而他們要做的就是殺光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