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家在之江算是有頭有臉的大商戶了,這宅院甚至比護國將軍府都要大了好幾倍,薑懷月走在回廊裡,看著周圍的花草樹木,微微挑眉:“真是好氣派的院子啊,我們將軍府都沒有這裡來的氣派!”
“薑小姐說笑了!”秋天遠趕緊奉承道,“汴京城那種寸金寸土的地方,我們這種商戶啊,根本就沒有可能在那邊置辦宅院,也就隻能在這種鄉下地方蓋個院子將就住著了!”
將就?
薑懷月挑了一下眉,沒再說話。
一行人大搖大擺的進了秋家,秋天遠把她們安置在了南邊的客院,據說這邊是風水最好的院子,平時都是不住人的,隻有在府上來的貴人的時候才會安排他們入住。
這個話是真是假,薑懷月一點都不關心,不過這個院子的風水的確不錯,坐北朝南,很是舒服。
秋天遠作為一家家主,親力親為的將他們安排好以後,才離開。
隻是他前腳剛走,後腳,小滿就跟了過去。
在確定院子裡沒有多餘的耳朵以後,趙辰溪才推開了季鶴軒的廂房。
他人還沒進去,就已經開口說道:“你今天是發什麼瘋?這剛來,底細都還沒有摸清楚呢,你就把自己的身份給暴露了。”
季鶴軒坐在那裡臉色有些發灰:“秋絕弦大約是出事了!他雖然是女子,但當家多年絕對不會因為生病就像家主這樣的身份拱手讓人,更何況如今的秋家可不是什麼鼎盛的商戶,若是沒有他在其中周旋,秋家早就倒了!那些靠著主家施舍度日的旁支,也早就流落街頭了。”
趙辰溪靠在門上,雙手抱胸,微微挑眉:“這麼多年你說什麼都不肯回官場上,這一次,卻突然官複原職,我一直都覺得很奇怪,原來真正讓你決定回官場上,是因為這個秋絕弦啊!”
季鶴軒抿著嘴不吭聲。
趙辰溪卻是見怪不怪的走到季鶴軒身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英雄難過美人關,從古至今都是如此,有心上人,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
“在出發之前,我就已經派人去查探她的消息了。”季鶴軒低垂著眼,扶著桌子的手,不自覺的用力,“可是查了半個多月,一點消息都沒有!那秋天遠,說她病重,她那個人,從小跟著前任家主走南闖北,身體健壯的跟頭牛似的,怎麼可能突然就病了!而且就算是病了也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
趙辰溪在季鶴軒麵前坐下來,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大可以往好方麵想一想,說不定她不是病重,而是病故了。”
季鶴軒一個帶著殺氣的目光忽然掃了過來。
趙辰溪趕緊舉手投降:“我說笑的!這秋天遠雖然不知道你們自己家是他們家最大的主顧,就說明他很有可能還沒有拿到家主賬簿,生意人,最要緊的就是這本賬簿了,不論在背後到底是誰在謀劃,隻要沒有拿到賬本,你家的秋絕弦,就不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