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琴咽了咽口水,然後壓低聲音說道:“小姐,你從小在大小姐身邊長大,那你應該也明白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的道理,縱然他們是從汴京城來的,那又怎麼樣?如今的之江早就不是以前的之江了,他們可沒有辦法在這個地方護著你。”
“好一個蠱惑人心的丫頭啊!”紅袖立刻發難,一腳踩在風琴的肩膀上,“普天之下莫非黃土,卻不曾想,之江在你們看來,已經張狂到沒人能壓得住了!難不成,區區一個之江,還敢反了朝廷不成。”
風琴被紅袖踩住肩膀,疼的倒吸涼氣,他正要張嘴說話的時候,卻被一旁的語嫣往嘴裡塞了一塊黑漆漆的東西。
不等風琴回神,那塊黑漆漆的東西就已經順著他的咽喉滾落了下去。
風琴想要用咳嗽的方式把它吐出來,卻被秋可露一把掐住了喉嚨:“你從小就在我身邊了,我們兩個一起長大,我把你當成親姐妹看待,可你卻在背後對我捅刀子,那你就不要怪我對你心狠手辣了。”
“你給我吃了什麼!”風琴瞪大了眼睛,眼裡滿是驚恐。
“斷魂散!”一旁的紅袖冷不丁的開口,“你要是乖乖聽我們的話,那自然有你的解藥吃,不然的話,就算真的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那你肯定也會比我們先去見閻王,畢竟我們家小姐終究是將軍府的小姐,而你不過就是一個可以隨意舍棄掉的棋子。”
風琴瘋狂的磕頭求饒,最後隻能咬牙應下,畢竟像他這種可以輕易背主的人,骨子裡最要緊的就是自己的性命了。
羌活回來的時候,正巧和秋可露擦肩而過,她經過風琴身邊的時候,不由的回頭看了她一眼,風琴甚至還沒有走出門,就聽到了羌活的聲音:“你們給這個婢女下毒?”
風琴腳下一個踉蹌,差點直接摔在地上,她滿臉怨懟的回頭看了一眼,最後卻也隻能磕磕絆絆的離開。
回到院子裡風琴看著坐在那裡喝茶的秋可露,隻覺得嗓子眼裡的腥苦味一點一點的湧上心頭。
她走到秋可露麵前,“噗通”一聲跪下:“小姐,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秋可露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風琴,笑了笑:“我也知道錯了,我一開始就不應該把你這個白眼狼帶在身邊,你最好乖乖聽話,不要祈求我會心軟,彆人不知道,你應該明白的,我從小到大跟在阿姐身邊長大,學的都是管家的東西,我心不心狠,你應該很清楚!”
風琴不受控製的微微發抖,她還想要說些什麼,外頭卻忽然傳來了布穀鳥的叫聲。
秋可露抬頭看著圍牆,然後低下頭,湊到風琴麵前:“你的主子來找你了,你向來很聰明,你應該知道怎麼說,對吧?”
風琴從角門走出去的時候,秋天遠身邊的小廝正倚著牆靠在那裡,他看著風琴,目光中有幾分不耐煩:“怎麼這麼久才出來?”
“小姐在梳洗,我走不開!”風琴看著小廝,小心翼翼的說道。
小廝抬手在風琴的臉上摸了一把:“不過就是個十歲的小姑娘,隨便找個由頭糊弄一下就是了,難不成她還能為難你不成!”